口气,不至于一下子死掉,好保此残命受接下来的近乎恶作剧的折磨。
如此这样,这些虞老的子孙轮番换人,都是年轻力壮,膀大腰圆者,又循环勒住诸葛青阳的脖子,折腾了三次,然后他就如死狗一样耷拉了脑袋。
诸葛青阳早就心中骂了一万遍比入你娘还要恶毒的诅咒詈骂。
当他听到虞老的质问,若是在平时,他的肺恐怕都要炸了,心中道原来你们折磨折腾我,就是要问我在这里多久。
他拼着最后的性命的一口气,攒足了力气,便没好气的应了一句:“一辈子难道还不够么?”这声音微弱的简直不比蚊子嗡嗡叫,他本来的恶声恶气,化成了颤抖可怜的祈求。
他本想说的是,你们如此待我,你还想要让我呆一辈子么?
哪知道听完这句话,仲德和虞老呵呵大笑,道:“好女婿,好女婿,你真是我虞初村的好女婿,你通过了圣神的考验,从此,你将是我虞初村的真正子民。”
这种方式叫天魂誓心,是虞初村最神圣的仪式,虽然它足够神圣,可是绝不像是域外文明那种宏大场面却上演米米小意义的戏剧。
通常,场面的宏大遮盖住本身的内核意义的,那么场面只是为迎合那些需要以此证明他们的盛世和合法的注脚,他们所举行的不叫仪式,叫做戏。
仪式必然具有某种神圣和庄严的意义。
神圣和庄严并不体现在聚集成千上万看客示众材料的民众,仪式更不会因为皇帝的臃肿的体态和肥胖而红光满面的脸庞而变得让人生出肃穆庄重,更不会因为独夫民贼的志得意满和狂妄无知而使得这种僵尸起舞的徒具仪式表象的虚无做戏变得生动活波。
天魂誓心的举行通常在两种情况,一种是走投无路且想要抛离尘世的外来的人入籍虞初村,另一种乃是在虞初村的老事务官也即村长空缺时候选择新事务官时候。
正是通过它,一代神医大哲胡扁鹊,这位百家罢黜之后的奇士中的佼佼者,这位汉朝最后的奇士,目睹郭解身丧,眼见贼势方张,独夫民贼一手遮天,不忍甘为暴君奴役而入籍虞初村,成为这里的村民。
他在这里教导村民学习攻防战术,将虞初村建构的更加坚固隐秘,隔绝外界的觊觎,将墨翟之学引入此间,墨翟之学因此得到薪火相传,不灭鲜活。
也正是因为这种方式,虞初村的村民事务官,也即村长,才能够一代代的选出来,而不至于被某人霸占。
不要以为小小的一个村庄,便会没有有人觊觎霸占它。
你我触目所及,文明史的记载,再微小的衙门,再微弱贫瘠的地域,都会出现野心家,都会有独夫民贼的生发。
他们通常在一个小小的地域,便会幻发出地大物博的大帝国之中的皇帝的狂妄和傲慢。
也正是在小小的地域和衙门便会生发出手握权柄至死方休的无耻,才会豢养出更大的暴君独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