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每天都离不开莺粟果实,每一天都活在她自己的烟雾氤氲缭绕之中,她喜欢那种慵懒的躺在阴暗的房间里,也不开灯,甚至在白日故意将窗帘拉起来,拒绝光明和阳光,把自己封闭在屋子里,尽情享受罂粟果实燃烧而出的香气。
一旦得不到,便会喝骂,便会打砸家具,便会痛哭流涕,便会撕扯头发,撒泼发作,撞头咬啮。
人类无赖的穷形尽相,在一个女子身上集中爆发,人类文明时代所不应发生的那些动物本能,发生在她的身上。
谁能想到一个本来优雅从容,善良美丽的少妇会变得如此不堪入目呢?难道仅仅是因为疾病的折磨,毒药的蛊惑,便让她迷失本性,还是她天性之中便有偌多的匹夫匹妇的恶劣根性呢?
一切和发脑疾时候并无二样,甚至更凶狠,甚至更让人预感到末世的凄凉惶恐。
她不再与这个世界上任何人有亲昵爱慕,唯一与她亲爱的不过是那些莺粟果而已,谁能与她那些花果,她就会对谁生出再生父母的感恩,因此村中有些卑劣的男子,也因此占尽了便宜。
她看到那些花果的眼神,比她之前看到自己最为亲爱的丈夫和女儿的眼神还要亲爱百倍,她可以不吃饭,不喝水,但是不能离弃这种罪恶而蛊惑的果实。
这是她生命的元力,也是她能够再次焕发出饱经病困折磨后的活力与青春的仙丹灵药。
没有了这种果实,她将只是一副行尸走肉,其实此时的她,在别人的眼中,与行尸走肉也并无太大的分别,人类所能释放的恶,这种饮酒一般的麻醉,更让其无度而不可控驭。
原本她无论如何的被病痛折磨,她也不会将痛楚发泄到女儿身上,就算是丢弃自己的性命,也不容忍女儿受到伤害,这乃是母亲的天性。
她脑疾发作的时候,就算是如何的痛苦难忍,近乎癫狂入魔,本能也不会对自己的女儿如何伤害。
现在一旦自己看不到的时候,她就开始打芳姑,这本来是后娘才做的事,妻子做起来一点也没有良心的谴责。
而且痛快非常,她酣畅淋漓的享受过她心中的人间美味,那种幻觉之中的得到的自得意满,让她生出一种为所欲为的狂放。
她嘴里的言辞咒骂丈夫和女儿乃是她的累赘,没有他们,自己便不会因为操劳而患病,而遭受折磨。
六岁的女儿,开始对母亲生出仇恨,甚至仇恨为何她不经自己的同意而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
父亲兴奋过后迎来的是让他难以接受的现实,他终于从前辈神医大哲的告诫中领悟到他的目光如炬。
原来妻子的脑疾并没有好,而是被莺粟给麻醉,莺粟的上瘾代替了脑疾,莺粟更刺激她变得疯狂不安。
这种上瘾难道会比脑疾更不让人发疯发狂么?
生老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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