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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念道:“乌豪,伊润广义,是他的刀。”
“这把刀老爷子说了送给你,只是你在重庆的时候,不方便带走。等我把后面的故事讲完,这把乌豪就正式属于你了。”
我知道这把刀的来头不小,绝对不是我这个平常人所能持有的,所以我推辞道:“阿姨,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想我不能接受。”
老妇人呵呵轻笑,看着这把刀出神,说道:“天下最贵重的又是什么呢?让人可以不惜一切?”
五大贼王的故事,便在这一刻继续燃烧下去,可能结局在人的意料之中,但从发生到结束,这里面曲折的过程,才是最让人唏嘘、感叹的……
……
……
……
1937年9月某日,奉天郊区,关东军军用机场。
本应热闹的军用机场,今天却异常地冷清,连四处奔波的地勤人员也不见了踪影,各式汽车全部停放在一角,不见开动。放眼看去,似乎这个硕大的军用机场,被突然间荒废了一样,所有人都不翼而飞。
隐约间,有汽车的轰鸣声传来,从机场一侧,五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入,嘎嘎嘎连声刹车作响,这几辆轿车整齐地停在了机场跑道旁边。
轿车车门迅速地打开,从几辆轿车上,一共下来五个穿着武士服的日本男人。他们一言不发,不苟言笑,表情沉稳,行动迅速而整齐,排成了一排,站在轿车一侧,抬头向天空看去。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烈日高照,远处的天空中闪出几个黑点,嗡嗡嗡的螺旋桨声远远传来,响声越来越大。
一架硕大的军用运输机,在另外两架战斗机的护航下,正向这个机场飞来!
飞机降落,缓缓地滑行到等候在一边的五辆轿车前,停了下来。五个武士跑到机舱门旁边,笔直站稳,纹丝不动。
机舱门打开,一个人影出现在舱门口。
五个武士立即齐声大喝,齐刷刷地鞠躬。
舱门口的男人稳步走出,一身赤红的和服。他并不着急走下扶梯,而是站在舱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遥望着远处的群山,低声说道:“我终于回来了。”
这个身穿赤红和服的男子,正是离开中国已有七年的火小邪!
火小邪低头一看,见舱门下几个武士毕恭毕敬等着,丝毫不觉得别扭,他在日本甲贺孔雀山学习忍术七年,同时对日本文化中的尊卑之分亦有深刻了解。火小邪也已认可自己日本忍军少主的身份,而且在日本见识颇多,所以再有类似恭敬迎接的场景,再不会忐忑不安。
火小邪稳步走下扶梯,随即宫本千雅、土贤藏丰从机舱内尾随而出。
有武士赶忙上来迎接火小邪,用日语说道:“火邪大人,请这边走。伊润大人正在车内等你。”
火小邪对日语虽不敢说熟悉如中文,但听懂和简单交流已没有任何问题。
火小邪同样用日语答了声好,回头向雅子和土贤藏丰点头示意一下,由武士领路,快步向一辆轿车走去。雅子和土贤藏丰则被恭迎到其他轿车乘坐。
火小邪坐入车内,伊润广义一身素白的和服,早就端坐在后座等候。
火小邪赶忙用日语问好:“父亲大人!”
伊润广义点了点头,说道:“平安到达就好。”说着手指轻轻一摆,副驾驶位置上的武士见到,立即指挥司机发动汽车,疾驰而去。
五辆轿车先后发动,平稳而急速地驶出了机场,奔驰在平坦的柏油马路上,向着奉天城方向行去。
火小邪用半生不熟的日语说道:“父亲大人!您这么辛苦,还要抽空来接我,真是太感谢了。”
伊润广义呵呵一笑,反而用地道的中文说道:“火邪,你日文的水平提高得很快,非常好。但你既然重回故土,在中国的土地上,你和我说话还是直接用中文吧。”
火小邪连忙正色用中文说道:“是!父亲!”
伊润广义说道:“火邪,你离开七年,今天回来,高兴吗?”
火小邪很平静地说道:“高兴,特别高兴。”
伊润广义问道:“那怎么看不出你有高兴的表情?”
火小邪说道:“因为要忍,要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
伊润广义哈哈大笑,说道:“火邪,你已经学得很好了!这几年我和土贤藏丰是对你要求严格了些,现在你学成归国,可以放轻松一点。”
火小邪仍然很严肃地答了声是,可是话刚出口,就察觉到伊润广义右手向自己的胳膊肘闪电一般抓来,无声无息。若是持械,就算能避开手肘,这么近的距离,肋部也无法躲过,必然中招。
火小邪来不及细想,只是条件反射一般,身子前移,手臂后撤,胳膊一弯,避开了伊润广义的先势,接着猛然发力,用臂弯将伊润广义的手腕夹住。这一夹,将伊润广义的劲力引至了侧面后背,避开了向肋部的攻击。
火小邪毫不慌乱,低声道:“父亲大人!你是考量我吗?”
刚才这一切发生得极快,只是眨眼工夫,而且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如果没有人亲眼看见,很难猜到刚才他们两人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