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有为银蛇刀舞的白光一团,就向着伊润广义的下盘扫去。可是当当几声锐响,伊润广义手中黑光同样乱晃,一一把银蛇刀激开。刀力甚猛,郑有为银蛇刀本是软刀,都被荡得向后弹开。郑有为这等使软刀的高手,也只能击出两刀,生不出更多变化。
伊润广义甫一落地,苦灯和尚手中的银笛便已向他腰侧处刺来,伊润广义喝了声好,身子让了半分,大袖一卷,让银笛刺出袖中,忽的一下便将银笛带至一旁。
伊润广义暗喝道:“还不能小瞧了他们!”
伊润广义正想着,余光处微微一亮,一点白光已经向着自己太阳穴刺来,这乃是郑则道袖中射出的暗器。伊润广义头一偏,堪堪躲过,但肌肤仍被带得生疼。
伊润广义心中一惊,暗道:“这三人都是一等一的杀手,刚才两人都是搏命的杀法,只有这一个用远攻不近身。哼哼,这三人是想用二命换我一命吗?我很久没这么痛快了。”
伊润广义兴致顿起,刚避过郑则道的袖中暗器,乌豪刀已经卷起一团黑雾,向着郑则道杀去。
郑有为、苦灯和尚大惊,伊润广义本该利用他们两个的破绽,近身攻击,怎么舍近求远,先去攻击郑则道?难道他识破了换命的杀法不成?郑有为更是硬下心肠,就算伊润广义有所察觉,他也有自信逼着伊润广义先杀了自己。
郑则道见伊润广义不攻郑有为和苦灯和尚,而是舍弃最好的战机,先来对付自己,深觉此人的心机不可揣测,似乎比火王严烈只强不弱。
郑则道知道此人为终身难遇的劲敌,稍有半分迟疑,就难有命在。本以为以三人之力,诛杀此人胜算该有五成,所以趁机发冷箭,以求得胜。可现在形势危急,唯有按郑有为所说,以他们的性命,换一个胜机!
郑则道连连倒退,向着郑有为方向避开,岂知伊润广义手中的乌豪刀前进更快,而且腥风扑鼻,刀身上似乎带有奇毒。眼见着乌豪刀就要砍在自己身上,还是快不过伊润广义,郑则道心中冰冷,惨哼道:“怎么!我要死了!”
哇的一声狂叫,就在乌豪刀要落在郑则道身上的时候,郑有为揉身近前,居然用手臂硬接了伊润广义一刀。
鲜血飞溅,郑有为的一条手臂顿时被乌豪斩飞!就是这毫厘之差,郑则道才堪堪然躲过伊润广义的一刀,但身上所穿的武师常服,仍被乌豪刀尖割开,露出里面的灰色衣裳,而那衣裳的肩头,赫然绣着一团团赤红地火焰,分外地显眼。
郑则道脸色发白,仍然后退不止,根本顾不上他爹爹刚刚被斩断了一条手臂。
郑有为虽被斩断一条手臂,但一点也不觉得疼,豪气仍盛,大叫一声:“杀了你!”居然贴身近前,另一只手持着的银蛇刀直刺伊润广义腰间。
伊润广义明白这人是用命来换一个机会,不由分说地乌豪刀一挥,正砍在郑有为的手掌上,嚓的一声,郑有为半个手掌和银蛇刀一起飞出。
郑有为本就是不顾性命,他博得这个机会已是梦寐以求!郑有为啊的一声暴喝,一副血躯硬生生挤在了伊润广义身上,没有手掌的手臂一把搂住伊润广义的腰,双腿一盘,拧住了伊润广义的一条腿,撕心裂肺地吼道:“杀啊!”
伊润广义脸上杀气纵横,但也心叹世间上还有彪悍至此的人,乌豪一挥,就要把郑有为斩成两段。可是刀还未落,就见苦灯和尚舍命杀来,银笛直指伊润广义咽喉。
伊润广义闷哼一声,乌豪刀陡转,当的一声架住了苦灯和尚的银笛,可就在此时,银笛上的数个音孔中,射出数道白光,仍然直袭伊润广义的面部。
伊润广义脚下被郑有为纠缠,移动不得,眼睁睁看着银笛中的白光就要刺在脸上。可说时迟那时快,一面黑乎乎的影子陡然从背后冒出,横在伊润广义的脸前,那数道白光尽数扎在影子上,唾唾唾的闷响。苦灯和尚本以为得手,岂知突然冒出这么个怪东西,将自己的暗器挡住,心中大惊,一翻手,又要用银笛刺向伊润广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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