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
呸!呸!呸!以后这两个字不能随便乱说了,太吓人。
“每月一次吧。”我说完后又觉得这频率有点像大姨妈,禁不住捂嘴笑。
“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看不出任何情绪。
也不知道他心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总之,这个男人我看不透。
随后,他把我带到郊外的海边,这里是明海市最纯净的海滩,名叫静月湾,由于还没有被完全开发,所以游人不多。
我不明白他带我来这里的目的,他也不怎么说话,沿着我在沙滩上留下的脚印,一直默默地跟在我后面。
站在一块巨大的礁石上,我们举目远眺,海天相接处,烟水茫茫。
他的目光很专注,神情很投入,不知在想着什么,伟岸的身姿伫立在海天之间,一动不动,如一棵孤寂的树,遥望千年。
这时,天空中有一架飞机经过,声音有些大,让人不禁抬头行个注目礼。
我发现阮慕笙正用一种奇特而热切的眼神看着那架经由我们上空的飞机,他一直目送着它消失在云层里,继而他的眸色变得失落而幽暗。
这么大个人,没见过飞机吗?我不解地摇摇头,鉴于他大概天生就是个怪人,也不想多问。
他看完飞机又开始看我,还是那种在我身上寻找宝藏的犀利眼神,好像颇有不找出什么,就绝不罢休的决心。
大概他也发现了我被他盯看的窘迫,倏地移开视线,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且目中无人。
涨潮的海浪扑过来,我兴奋地脱掉凉鞋,一脚踏入汹涌的浪花。
我弯腰捧起一把海水,转身向他身上泼溅水花,不想他却一脸严肃地说:“快上来!”
好个无趣的人,总是板着脸,不解风情。
“为什么?我想玩一会儿。”我悻悻地踏上岸,用手整理着被水溅湿的裙摆。
不料他却一本正经地说:“你不是想要孩子吗?刚才医生说你的体质偏寒,不易着凉,这么快就忘了?”
他倒记得清楚,我的确没在意,况且当时注意的焦点也不再那个点上。
我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孩子的?”
阮慕笙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然后停住,阳光照过来,在眼睑处形成两道弧形的暗影,魅惑至极。
“你上次说过,不许我再提起的。”
他眸子里的戏谑告诉我,这又是魅影那夜我和他缠绵时泄露的隐私,天呐,那晚我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不过我又叹了口气,“那些消息已经过时了。”
“怎么,还没原谅他?”可能是天太热了,他解下了领带放在手里,衬衫领口处的锁骨若隐若现。
我忙转移视线,对着海面耸了耸肩,“大概需要时间吧!”
他没有再说话,默默把凉鞋递给我,我穿好后继续在沙滩上踩各种形状的脚印。他站在旁边看我,和我涂鸦的杰作。
那天,总结出一点:和他在一起,我必须适应被他贪婪而无止境地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