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情绪,接起了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刘虹急切的声音,“你们在哪呢?我和你爸都回家了,怎么没见人?”
“我……”
“怎么了?”刘虹听出了女儿声音不对劲,可她想的不是女儿受了欺负,而是女儿欺负了罗天,刘虹一下子拔高了声音,“你是怎么搞的?我让你温柔点温柔点,你就不听!你是不是把小罗给气走了?你这脾气,你是想气死老妈吗?我告诉你,不管用什么方法,今晚你把小罗给我带回家!”
顾砂暄满肚子的委屈无处可诉,自己被罗天那个了,这边老妈还要怪她,还说是她的错,顾砂暄真想大吼一句,我人都给他了,你还想怎么样,可顾砂暄相信这样说了也不会有什么效果,在老妈的眼里,她已经和罗天发生过那种关系了。
刘虹还在责怪她,顾砂暄真想把所有的事都说个明白,包括老妈的误会,她将计就计带罗天回家演男朋友,可顾砂暄后面又怎么说?说他发了疯,将自己在车子里要了?
先前遭受罗天那样欺辱的顾砂暄都没有流泪,现在却是忍将不住,眼角有泪珠滑落,她感觉到无尽的憋屈,她没有抽泣出声,她只是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说道:“我们回左岸水乡了。”
“回那边去了啊。”刘虹声音里有些失望,忽然又想到什么,高兴地说道:“好好好,回去好,小罗也累了,你多照顾照顾他,小两口,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嘛,你温柔一点啊!”
刘虹说完挂了电话,顾砂暄欲哭无泪,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回到了家里,刚打开门,她就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单,没人安慰,没人理解,浑身的伤只能自己去舔。
顾砂暄脑海里出现了两个男人的身影,一个是大学同学,对她关爱有加,宠爱十分,照顾得非常周到,她也将自己一颗心放在他身上,她以为他们两个会走在一起,能一直牵手走下去,可毕业的时候,他却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分手的时候,她问为什么,他说娶那个女人他可以少奋斗十年!
然后他走了,走得那么干脆!
顾砂暄没有告诉那人她的家世,虽然那会儿她爸还不是市长,却也是个副市长,让他少奋斗的又何止是十年,顾砂暄只是冷笑着看他离去。
从此之后,她便关上了心门,变成了李莫愁,对所有男人都说“不”,因为她觉得天下男人一般黑,李莫愁的名号传出去了,自从在尸体面前吃牛排吓走那个男人之后,再没有男人靠近她,可罗天,她的学生,却以一种无赖混蛋的方式,闯进了她的生活里面。
她和那人谈了三年恋爱,爱着他,恋着他,想在新婚夜将自己交给他,可他却等不及地飞了;她和罗天真正的认识,不过就三天,三天里充满的是对他的讨厌、仇恨、愤怒,恨不得杀了他,从未想过和他发生什么事儿,可今晚罗天却得到了她。
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
“老天爷,是我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故意来惩罚我的吗?”顾砂暄冷冷笑着,笑她自己可怜没人爱,笑她自己自作自受,顾砂暄偏偏倒倒地走到了酒柜面前,拿出了一瓶度数挺高的酒,像喝白开水一样,仰头灌了起来。
她要借酒浇醉,麻醉她自己,还有这该死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