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何群还怕叔叔何胜宣惦记着,借口治病举家搬到了上海来。”
……
临行前,他两还是多嘴问了一句:“石达开当年那个亲信叫什么名字?”
白夜面无表情答道:“也不过是众说纷纭,有说叫马望的,也有说叫马德良的,没个定论。”
……
车上,王野忍不住道:“这么说来,马东来才是那亲信的后人,何群一家……其实是假冒的?那也不对啊,马东来明明是孤儿,被何群收养的,而且那幅图也是何群祖上传下来的啊。”
林启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也许石达开逃出来以后连同那亲信的后人都改姓何了呢?马东来也只是巧合姓马而已,而且这个人家白画家也说了,只是传闻之一,不大可信的,你想当年晚清政府好不容易破了太平天国,抓到石达开,不验明正身就拉上刑场?也许这只是老百姓对传说人物一种朴素的愿望,希望他们有更加传奇的结局而臆想出来的。”
“也许吧,”王野喃喃道,“那现在我们既然已经知道那传家宝是幅叫做《江山社稷图》的画了,再去问问沈素音或者马东来,总没什么不妥了吧?”
“然后呢?我怎么总觉得你的目的不是为了破案,而是跟那小偷王飞一样,要找他们家的那幅画似的?”
“这个当然也很重要啊,你想那么多宝藏埋在深山里多可惜,而且这么多年了,它的文物价值、经济价值,不可估量啊。”
“所以呢?”
“所以交给国家肯定是大功一件啊。”
“……受不了你,这是人何家的传家宝,挖出来也是归何家所有啊。”
“林启,你可不能犯这原则性错误啊,何家的传家宝就是那幅《江山社稷图》,仅此而已。”
“你……你这不是强词夺理么?”
“我说你也是上过大学读过书的人啊,应该了解我们国家的基本政策和所有制结构啊,不用我多说了吧,再说了,出土文物交给国家也是为了更好的去保护它啊,你怎么不能理解呢?”
“黄金珠宝也是文物么?”
“这……这自然有专业的机构去鉴定。”
“行了,我不跟你争这个,昨天吴县的命案你知道了吧,总之沈素音的情况最好不要多打扰她,何楚贵下落不明,何家只剩安徽老家何胜宣那一脉,但那边一直被何群瞒着,估计也不了解这事,上海这边只有一个养子马东来了,你要想问就去问他吧,我回头也要找他的。”
“好吧,对了,吴县是怎么回事?”
林启便把三天前的晚上林月娥遇害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最后道:“我总觉得这两件案似乎有些关联,你说杀害林月娥的,会不会跟杀害王飞的,是同一伙人?”
王野思忖道:“有这个可能,沈素音是何家遗孀,也许何群把那幅画传给了何楚贵,何楚贵又在去香港前给了沈素音保管呢。”
“没错,我们能想到这一点,那杀人凶手也一定能想到。”
“我回去向上头交待一下,看这两案子能不能并到一起侦察。”
“希望你们早日破案,为林月娥讨回一个公道。”
“什么?那你呢,什么打算?”
“我是警察么?我还陷在人家的感情纠纷里呢,这边还不知道怎么劝沈素音才好,她一门心思想跟马东来重温旧梦,都跟她丈夫沈珂闹掰了,这事可以说一半原因在我,要是马东来跟杨栗栗的家庭再因此破裂……唉,想想就头疼……”
“那你还是要回吴县?”
“嗯,去接苏海星。”
林启先把王野送回了西浦局,才回得家,家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苏海星在沈素音那,两个孩子这个点一定在上学,费恩也不在家,可能在外边溜达吧,林启躺沙发上稍事休息一下,想把脑子里的思路理一下,结果却越想越乱,感觉好几条线呈发散状,聚合不到一起来,忍不住抚了一下额头。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林启拿起来一看,是沈素音打过来的,当时有些奇怪,她跟苏海星在一起,如果有事的话,应该是苏海星打给我吧,接起来对方半晌不说话,只听一阵嘤咛声,似乎很激动的模样,“怎么了素音?又出什么事了么?”林启问道。
沈素音竟抽泣了起来,颤抖的嗓音语无伦次的轻叫了一声:“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