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面色苍白的出了长明殿,努力撑着笑容,许了这大和尚点两盏长明灯,一盏给穆逸,一盏给司空穆晟。
穆逸上辈子的结局她一直耿耿于怀,点个长明灯为他祈福,也算是心里能安宁几分。
云染点了两盏长明灯,又给之前的灯添了香油钱,几百两银子就给了皇恩寺,那大和尚笑的脸上都开了花。
打发走了那大和尚,云染就去了早就备好的禅院休息。
禅院里收拾得很干净,檀香的味道令人的心慢慢的安静下来。
云染接过秋禾递给她添了新碳的暖手炉,抱在手里,这才觉得冰冷的手慢慢的暖和起来,连带着她的心也跟着暖了。
王府里姓董的只有老王妃一个,可是那上面分明刻着先母二字,这就绝对不是给老王妃点的灯。
如果不是给老王妃,但是又能称得上先母二字的……
云染的脑海中忽然就想起了,司空穆晟跟老王妃那诡异的母子关系。
有什么飞快的滑过脑海,让她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脸色白如纸,浑身僵如铁。
若是自己这天马行空的想法有些道理,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司空穆晟对着她没办法说他跟老王妃之间的事情了。
可是这也只是自己的猜想,还是要查一下,才能下定论自己想的到底是对是错。
将这件事情狠狠的压在心里,云染摇摇头,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要应付今日的事情。
在禅院里休息了不到一个时辰,宣王妃就到了。
只是原本说好荆王妃跟定王妃也到的,只有定王妃来了,荆王妃却没有来。除此之外,还有秦阳孙家的大夫人,以及延平侯夫人跟白素漪。
这倒是让云染有些意外了。
大家彼此见了面,宣王妃就看着云染笑着说道:“知道你跟延平侯府的姑娘素来交好,就请了她来陪你说说话。”
“那我可得多谢宣王妃姐姐的心意。”
云染还真起身福了一礼,宣王妃忙一把拖住她,笑着说道:“这也是巧了,你万不可跟我客气。”
这个巧了的意思,云染也明白。她已经听说延平侯府跟宣王妃儿媳娘家的弟弟订了亲。
“是啊,可不是巧了。”定王妃说道,眼神落在云染的身上,又道:“瞧着洛王妃气色不好,可见是府里的事情给闹的,今日正好散散心才是。”
定王妃这话,在场的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指的是洛王府正在闹分家的事情。
哪有人这么戳人肺管子的。
云染闻言心里哂然一笑,定王妃这么嚣张,也不过是以为司空穆晟已经交了大将军令,而且膝下无子,对太子之位连一争之地都没有,这才敢这么给她没脸。
太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定王妃这样的行事,也实在是猖狂,把云染的脸往下踩,是真踩云染的脸还是要给司空穆晟没脸?
亏得王府的侍卫都在外面候着,若是被费东他们听到,难免不会翻脸。
饶是这样,秋禾的脸也黑了,鉴于身份之别,她还真不能说什么,只能咬着牙站在那里。
云染之前不愿意锋芒太露,那是因为司空穆晟手里还握着军权,自然不能引起帝后的不满,所以行事难免要约束自己。
可是现在司空穆晟“上交”了军权,云染现在就算是形式嚣张几分,帝后倒也不会给自己难堪。
毕竟,没了军权的洛王,在他们看来等于是拔了牙的老虎。
云染这个时候嚣张一些,反而能安帝后的心。
不然的话,皇后何必要将洛王府分家的事情,宣扬的沸沸扬扬,不过是想宣王府几房彻底的闹起来,皇家也好给洛王府施恩。
如此一来,方显的皇帝对洛王的宽容之心。
所以,太子病逝后在宫里那段日子,云染夹着尾巴做人,那是被形势所逼没办法。毕竟那时候,司空穆晟还在边关手握大权。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云染看了一眼定王妃,淡淡一笑,徐徐开口说道:“定王妃姐姐这话说得,府里能有什么事儿。有老王妃在,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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