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地上依然有一队穿着铠甲面容威严的侍卫,手中握着寒光四射的长枪,他们表情严肃,看不出一丝温柔,铜铃似得眼神射向四周。
寝殿的廊子下,挂着一排昏黄的宫灯,廊下的宫女、太监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对方,但不敢说什么,知道殿阁里住的是谁,也知道这座殿阁的主人身份的尊贵。
停留在雪松上的南谨对不远处的暗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去父皇住的殿阁的房顶上,那暗卫明白似得点头,两人如来的时候一样,一阵风似得飞向那边。
到了房顶上,南谨看了一眼整个寝殿的四周,确认没人的时候,慢慢的和暗卫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揭开大殿上的琉璃瓦,可……这一切似乎出乎南谨的预料,不似以往那样简单,好像是被人动过了手脚一般。
南谨有些为难,不知所措,身边的暗卫忍不住的为自家主子有些担忧,又生怕这一举动引起了寝殿前这些侍卫的注意,主仆两人陷入了一片为难之中。
“今日巡逻东面,一切正常,没有想象的那么夸张。”一个穿着铠甲的侍卫,从那边的甬道中走来,快速的和这里的禁卫军做了一个交换的眼神。
“嗯,都传闻九皇子回来了,可一个人影都未见过!”另个禁卫看了一眼四周,打了一个哈欠,两人快速的做了一个交接的状态。
站在房顶上的南谨突然脑海里浮出了一抹记忆中的印象,这个办法行不通,父皇的寝宫不是有一条密道吗,那是修建这座宫殿的时候,刻意留下来的,想到这个,南谨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他俊朗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再次给了跟随的暗卫使了一个眼色,那个暗卫明白似得点头,看了一眼四周,跟随自家皇子的步伐,快速的向这座寝宫的后面飞去,他一边飞一边看了一眼四周。
“哎,谨儿不知回来了没有,那两个畜生,枉费了朕的一番心血了。”依靠在寝殿里床榻上的老皇帝深邃的眼眸环视了四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到最近的一切,他内心的失落感不停的往上翻涌,想到那两个没人性的皇子,为了争权夺利,做出的事情都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站在北冥老皇帝身边的太监,一直忠心的跟在主子身边,看着主子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这位老太监一直知道服侍的老皇帝心里所想的一切,可这一切要怎么改变呢?
“皇上放心吧,九皇子得到消息一定回来的。”尖细低沉的声音传入老皇帝的耳中,手中端着一杯水递给依靠在床榻是哪个的老皇帝,他也希望九皇子能快点完成老皇帝心中盼望的一切。
咳咳——寝殿中传来一阵粗喘的咳嗽声,带着一些低沉和压抑,那倚靠在床榻上身着明黄色龙袍的老人,整个脸咳的剧烈,面色通红,粘稠的痰液夹杂着一些猩甜的血丝。
服侍在身边的老太监看到眼前的这一切,面色有些痛苦,双眼有些紧张,用力的拍打着老皇帝的后背,他想要减轻自家主子身上的一些痛苦。
“皇上,这……”老太监眼中出现一丝惊恐之色,看到明黄的绢帕上染了一丝血丝,又看了一眼正向自己摆手的太监,示意他不要把这个说出去。
可是这位服侍老皇帝很久的太监感受到这样的帝王,心里有些难受,又有些痛苦,不知该向谁说出眼前的这一切,皇宫的一切都在两位皇子的掌控之中,而且两方的势力互相暗中较劲儿。
“快,从这边走,这是以前经常走的地方。”南谨用力的在墙壁的凹槽处拧开了一个机关,轰隆声响彻周围,他看了一眼身后的暗卫,示意他快速的进入里面。
那暗卫看了一眼四周,没有做多思索,听从了皇子的意思,一个闪身进入了这里,随后南谨也闪身到了这里,有着机关的门再次合上,两人在阴冷风吹的暗道里行走。
暗卫快速的从腰间掏出了火折子,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周围的墙上支架上放着年代很久的白蜡,主仆两人快速的把这些点燃,只听远处传来一阵滴答的水声和老鼠的吱吱叫声。
“主子前面转弯吗?”一边走,一边不停的看向身后的主子,暗卫鹰隼的双眼看向四周,想要把周围的一切看个仔细,南谨的脚步紧跟其后,一直跟着这个暗卫向暗道的深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