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哥哥,你来了?马哥哥,带我去玩吧。”孟思思对着手机快乐地说着。
这一声接一声的马哥哥,叫得马英杰心里一阵接一阵地紧缩着,他的眼前又闪现着孟思思在怀旧酒吧城时的恐惧、无助以及那两只玉兔儿。痛,如春天的杂草,在马英杰身体每一个跳动的角落里盛长着,他便知道,他心里已经装下了这个女孩,这个他根本就不能去爱的女孩。
生活从来就是这样滑稽地进行着,越是不能爱的人,越会爱上。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会惦记。
马英杰没想到,老板的一系话,竟然让他舍不下思思。如果他和思思可以相爱的话,他现在会清楚自己爱上了这个霸道,这个一身孩子气的小女孩吗?他以为他喜欢栾小雪这种类型的女孩,那么地安静,那么地善良,又那么地替他人着想。他以为他心里一直装着栾小雪,而且会装很久、很久。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爱情两个字,确实是一种莫明其妙的东西。不是因为你欣赏什么就会爱上什么,而是她来了,你却慌作一团,她走了,你却痛得如刀搅一般。
就因为要失去思思,马英杰才有这么痛的感觉吗?为什么总是在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痛呢?
“思思,”马英杰很想温柔地叫着这个女孩子,很想告诉她,此时此刻,他的真实心理,他的感觉,他的痛。可是有小周在,他只能换成了一句很没有感情的话:“你下来吧。”
孟思思还想说什么,马英杰却直接挂断了电话。小周在这个时候问了一句:“吕经理,我们是回秦县吗?”
“不,我们去吴都大酒店门口接人。”马英杰努力地让自己平静地说。说完,他的眼睛闭上了。鸿浩集团这块地方,他还会回来吗?这里给了他太多的东西,可这里也留下了他太多的痛。
吴都大酒店到了,孟思思还是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着。这个女孩满眼都是爱情,这个女孩满脑都是马英杰。如果马英杰真的在那一刻悄然占有了她,她会有现在这种感觉吗?
无论是女孩还是女人,在爱情方面,总会拿男人对自己的身体爱惜与否来衡量爱情。越是爱惜女人身体的男人,越容易激起女人的追逐。越如马英杰这样在一具散发着诱惑力的**面前,逃离的男人,越容易被女人小心翼翼地珍藏着。
男人对女人的爱,会直接用下半身去搞定。而女人对男人的爱,却往往来得那么细,那么柔,又那么虚幻。这大约就是全天下的女人总在感情戏里出不来的原因吧。男女有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区别,更于在处理感情上的千差万别。
马英杰隔着窗玻璃看到了孟思思,那一头的金波碧浪,在吴都大酒店门口还是极其打眼的,他赶紧让小周停一下车,他绕过花坛,直接走到了孟思思身边,伸手拍了拍了思思,思思一转身,见是马英杰,差点就要往他怀里扑,可马英杰说:“大小姐,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快走,让人看到不好。”
“哼,有你这样做官的吗?做得胆小如鼠。”孟思思嘴上是怪罪的,心里却甜蜜极了,马英杰越是害怕和她一起,越证明他心里有她。当然这些爱情理论是书上说的。
马英杰没接孟思思的话,而是径直往车上走,孟思思赶紧追了上来,一上车,思思就问马英杰:“你生气了?”
“去医院。”马英杰对小周说。
“去医院干什么?不会又去看那位老女人吧?我不去,我不去。”孟思思直摇头。
“思思,听话,我有事情要办。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和那位女士碰面,行了吧?”马英杰象哄小孩子一样哄孟思思,思思却乐意马英杰这样待着她,也就没再多问。
马英杰在车上给刘主任打了一个电话,栾小雪就是刘主任一直照顾的。刘主任却不在医院里,他休假。
马英杰急了,在电话中说:“刘主任,我去你家楼下接你。这事很急,你一定要帮我好吗?”
“好吧。”刘主任无论心里乐不乐意,遇到被领导找,被领导的随从找,他都得去应对。
马英杰又让小周把车掉头往刘主任住的小区开去。孟思思在车上问:“你要看什么病呢?要不要我让我爸找院长,医院里多的是医生,干嘛非要去别人家里接人呢?”
马英杰说:“不用了,谢谢。”
孟思思傻眼般地看着马英杰,这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和生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