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沉着的。
“我做什么来的,刘叔你还不知道吗?”
席景严径自动手,拿起了面前茶几上的被子,自顾到了一杯白水,顺便也给对面的刘裴元那杯子添上了水,俊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刘裴元一双眼睛眯了眯,就连眼角边细微的褶皱都不由得跟着扯动了一下,看着席景严端起水杯子就喝,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他看也不看面前那杯茶水了,哼了一下,说道:“席少爷还是叫我名字吧,你这一声刘叔我可担待不起。”
闻言,席景严拿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
随即,他将手中的被子放回到了茶几上,靠坐在身后的沙发软垫上,有些懒洋洋的看着面前的刘裴元,说道:“刘叔,我都找你谈来了,何必冷着个脸呢。”
“呵...我冷着个脸?”刘裴元怒极反笑,看着他说道:“你倒是不想想你下午说什么了?”
席景严蹙了蹙眉,看了他面前的茶杯一眼,说道:“谁都有气极了的时候,刘叔你生我气,好歹也和我一口茶不是?”
席景严说罢,靠坐在身后,神色淡淡,倒不像是赔礼道歉的。
席景严一向如此,倨傲不可一世,至多就是做到这般。
“哼。”刘裴元冷哼了一声,不说话。
“刘叔,这下午这事,可不是就看上去那样的,穆媛可被查出来被人下药了,您可是知道的,给人下药要是定个罪,这牢子不蹲几年可出不来。”
闻言,刘裴元顿时脸色一变。
下午的时候,助理就跟着去做口供了,他也知道穆媛身上被下药了,他也问过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
刘胜虽然成天吊儿郎当,却是从来不骗他老子的,他自然相信不是自家儿子做的。
“席景严,你少拿这事忽悠我,你当我这么多年是被吓出来的吗?”刘裴元冷哼了一声,不为所动。
闻言,席景严眸子眯了眯,看着刘裴元。
刘裴元眸光犀利,随即冷笑了一下,说道:“既然都说到这地步了,我也就不介意说了,你怎么就不说,那药是你老婆故意用的?”
“刘叔,做生意的人,还是给自己积点口德比较好。”席景严俊脸有些寒意。
闻言,刘裴元沉着一张脸,说道:“席景严,这事是你下午说的,没的商量,怎么?现在又来求我来了?”
席景严眸子眯了眯,嘴角微微勾起,说道:“席家和刘家生意往来不少,我现在找您来谈,不逾越吧?”
“就算是席家老爷子,把人这么伤了,也没有你这么理直气壮。”刘裴元说道。
“那刘叔是谈还是不谈?”席景严对着这个绕圈子的老头子没有什么耐性了。
“慢走,不送。”刘裴元说完,看也不看席景严一眼,径直转身,向着楼上走去。
席景严脸色不变,本来就知道这刘老头下午把话说成那样,现在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了,他不过就是来看看刘老头的态度。
.......
席景严从刘家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现在外面天都已经擦黑了。
现在已经开始入秋了,天是越来越短了。
席景严转着车钥匙,坐进了车里,半晌之后,径直向着警察局而且。
到了警察局,那看守的自然是认识席景严,毕竟下午是和陈局长一起去的。
“席总,这么晚了还来一趟啊。”陈局长看着席景严,笑着说道。
席景严淡淡的点头,不是他要摆派头,是他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思应付这局长,席家的背景很深,纵然表叔是省厅的厅长,纵然这样,席家虽然有这么一把大伞罩着,却什么都也得照流程走。
“我来看看穆媛。”他微微颔首,说道。
审讯室外,席景严看着里面的穆媛,微微蹙了蹙眉,见此,一旁的陈局长忙不迭的说道:“席先生,放心吧,这群崽子知道这是席太太,绝不敢怠慢了人的。”
席景严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穆媛坐在椅子上,见到席景严进来,随即愣了一下,说道:“你来了。”
闻言,席景严细细的打量了穆媛一眼,哼了一声,说道:“怎么,这审讯室的椅子坐着还舒服吗?”
穆媛看他那样子,她还不知道席景严?一看就知道是在和自己闹脾气。
沉思了一下,说道:“还好,比你那玛莎拉蒂后座差点。”
闻言,席景严嗤了一下,瞥了她一眼,站着倚在了墙边,抽出一根烟,点燃,隔着袅袅的青烟白雾,有些看不清穆媛的神色,他的声音有些听不出情绪,甚至有些冷淡问道:“你身上的药劲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