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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个陌生的叔叔。”
陈述下的男人表情坚毅没有什么动容。
冰沉,阴冷,漠然的接近冷漠,唇勾了勾,
“那么你想干什么。”
“我要回美国了。”
“咔”,
刚刚被男人拿起的,特质玻璃质地的杯子就这样好端端的捏碎了。纪思念整个人都懵了一懵,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碎成一地的玻璃渣子。
还有男人鲜血淋漓被玻璃刺碎的手。
“你……怎么了?”纪思念怔怔地说,“——我去给你拿纱布。”
“什么时候。”
男人的嗓音像是裹了万年的寒冰。
纪思念起来走到一半的身形一顿,“我……还没有定机票。”
照理说,来去自如是她的自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本能的还是会很在意他的意见。
或许这就是劣根性吧。
思念有些自嘲的笑笑。
“你准备回美国?”
“有一个演奏会邀请我去参加。”
薄正东抬眸看她,“多久。”
“三个月。”
“不许去。”
思念本以为,他至少还会考虑几秒钟。没想到脱口而出就是不许去,纪思念一下子就觉得有些恼火,
“为什么不能去?”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男人说着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如果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那么现在我的答案很清楚——不许去。”
说完男人转身直接就准备走。
纪思念同一时间也“刺啦——”站了起来,
椅子腿在静谧的环境里拖出声音很刺耳,伴随女人凉凉的嗓音就这么飘了出来,
“如果我一定要去。”
“你可以试试。”
思念恼火,“为什么?”
她看着他,“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以后不要理我,那还管我去哪干什么?”
男人直接转身居高临下逼近她看着她,
两个人相近不到十厘米,超强的压迫感,把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我说了不行。”
“……”
思念觉得浑身气血翻涌要气死了。
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人?
分手了也要禁足她吗?
但是,斗智斗勇的十三年,她早就知道和这个男人硬碰硬是绝对没什么好下场的。
于是忍了又忍,才把脾气忍下去,皱着眉说,
“那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言外之意就是让薄正东走。
男人这次反而站在原地没有再走了。
纪思念转身侧对他,两个人故意拉开一些距离。
然而男人极其存在感的眼神却一直炙热的锁着她,锁到她浑身不自在,长腿抬脚上前一步,
声音稍微平静了一些,
“思念,不要任性。”
纪思念一下子心就软了许多。
“我没有任性。”
她同样侧对着他,不敢去看他眼睛,“我没任性,”
“我只是去三个月而已。”
三个月。
可能对她而言是很短暂的时间吧,但对于男人来说,却是那么意义非凡。
薄正东看着她,眼睛里写的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过了几秒,才说,
“我走了。”
思念,“……”
就这么跑过来恶狠狠的教训她哪儿也不许去然后就走了。
纪思念心情郁结,但还是忍住了。
男人看着她,过了几秒又补充道,“酒店你可以一直住,账我会结。别的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告诉我。”
“……所以这是做你前妻的福利还是帮你生了女儿的福利?”思念冷冰冰的讥笑。
“随你怎么认为。”
“好吧。”
思念无语。
等薄正东走后,思念闷闷不乐地回到了房间。
确实乱糟糟的,房间不干净,心情也很难好。
思念叫人来整理房间后自己就百无聊赖的拿起手机拨起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是他在美国的音乐事业助理。
“怎么了,斯嘉丽?”
“你最近去了解一下洛杉矶要举办的那个名流荟萃演出。如果风评好的话,帮我回应一下。”
“好的。”
“另外……”
纪思念说,声音顿了顿,
“白城之前留给我的资产里……是不是有一架私人湾流飞机?”
这句话说出,纪思念就知道自己就可能真的是疯了。
她竟然又再一次利用慕白城逃离薄正东。
但是她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最后最后一次。
“这个,我得去统计查一查,大概今天晚上之前给您回复。”
“好的。”
斯嘉丽说,“还有一件事。”
“帮我准备找一个最好的离婚官司律师,思思和我都是美国籍的,我要拿到她的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