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性格使然,你让他怎么才能长大?怎么知道他不是已经长大了,天生的玩世不恭相?”
安然抿着嘴唇,双眼盯着一个地方看,一口气忽然呼出来:“我看他根本就是活够了。”
“没人活够了,是你想的太多了,他年纪虽然很小,但是脑子并不单纯,是你把一切都看的真了,太在乎了。
这就好像是那杀猪的大爷,你看他手上包着纱布,带着手套了么?
年纪一大把还要在这里为了生活奔波,难道他不想回到家里去享福么?
可他没人管没人问,只能这样活着。
你说那大爷的手,会不会因为杀猪感染?”
安然眉头微蹙:“这里环境再好也是生鲜场,会被感染很正常。”
“既然会被感染很正常,怎么都没看见你紧张?阮惊世的伤口虽然也很大,但是经过你的处理已经没有事,那你还那么生气,那么担心干什么呢?”
安然哑口无言,注视着那受伤还要干活的大爷不说话。
欧阳轩说:“关心则乱,阮惊世他受伤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能左右的,即便你很担心,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地方是京城,这里的人和你格格不入,阮惊世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希望活着的只能是阮惊世,没有误解,只是因为相遇原本就不平凡。
遇见你阮惊世要喊打喊杀,叱诧风云,遇不见你,他还是如此。
这和角马迁徙一样,谁也改变不了他们要去的方向,而你只能经历而已。”
安然看向欧阳轩:“每次我听你说一堆的话,我都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欧阳轩想笑:“不是你脑子有问题,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有问题。”
安然没有说话,又走了几个地方,买了一些有营养的食材,离开前特意买了一块猪肝,回去打算给阮惊世做来吃。
回去的时候安然还是说:“就算是这样,我也无法看着他整天打打杀杀。”
“他没有整天打打杀杀,你怎么也不问他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就确定他的伤口是打打杀杀来了。”
欧阳轩开着车子,真心的害怕安然了,如果让安然开车,欧阳轩回去会很担忧。
安然坐在副驾驶上,揉了揉眉心:“他也不是做苦力的人,如果不是打架弄的,那是怎么弄的?”
“还没有问,就下定论了,阮惊世太冤枉了,然然,你知道么,我现在看着你,就好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阮惊世就是你的孩子,他在学校里面遇到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你就下定论觉得他是不听话了,跟人打架了。
你一言不问就朝着他发脾气,关心没有问题,但你要相信他,给他解释的机会,如果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那他和你之间是不是失去了沟通的能力和信任了?”
安然想了想:“你说的对。”
转开脸安然说:“也说不定是有人要害他,他是因为躲避才受伤的。”
欧阳轩无奈:“然然,你怎么总是想一些不好的?”
“你不明白,他得罪的人太多了,我虽然也担心阮惊云,但阮惊云没有多少人敢真的去把他怎么样,他的震慑力足以让虎视眈眈的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惊世不一样,很多人想要给阮惊云颜色看,先要从惊世开刀,惊世这些年也不知道收敛,做事情那么嚣张,有人会找他报仇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安然揉着头,所以才叫人担忧,总想一些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