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震也抱拳揖礼道:“三位侠士侠肝义胆,为我大唐立下如此大功,小将一定如实上报为三位请功。”杨震自称小将而不是本将或本官足可见对三人的敬重。
高天行把臂扶起两人,笑道:“请功就免了,我们三个闲云野鹤要功名利禄又有何用?不过是再添负担而已,此战能获胜全是杨将军与关帮主的功劳,杨将军无需谦虚,如此写道便是对我兄弟三个最大的犒赏了。”
杨震一脸为难但见仇李两人皆颔首赞同高天行所言,只得由着他们了。
关彪虽感可惜但眼眸中还是不自觉的露出喜色,战表上奏朝廷后必将依功封赏,即便他北武堂只占小半功劳,也足够笑傲武林成为大唐第一大帮的了。
关彪两人见三人只是默默坐着也不说话,立即识趣告退。
三人通宵达旦把酒畅叙一夜,自然是满帐欢愉。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时,三人以离开浦昌海漫漫大漠中依依惜别。
李寒空叹道:“今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天行有何打算?”
高天行背着仇李二人迎着晨光展露一丝痛苦而又幸福的微笑,背负半截巨剑的身子标枪似的挺立天地之间,轻声道:“回家,再过几日便是拙荆的诞辰。”高天行转过身继续道:“楼兰之行你们要多加小心,最多半月我便会回来,到时我们一起去趟趟这潭水有多深。”
仇李二人闻言俱是感动难言,却又骇出一身冷汗,仇决忙到:“请恕我与寒少不能亲身前往拜贺嫂子生诞,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天行到时还要代为请罪。若是你刚一回家便要出来寻我们,这让我俩以后还有何脸目面见嫂夫人。你该在家好生陪伴嫂子才是,天行心意小弟收下了,楼兰有我兄弟二人即可。”仇决伸开手掌,掌心卧着两颗白玉温润豆大的纯白莲子,正是浦昌一战时救高天行一命的七彩神莲子!
高天行惊得一怔,连忙推回仇决手掌,道:“使不得使不得,如此神物岂能这么糟蹋了。”
仇决笑道:“神物也要用过方是神物,留之不用才是真的糟蹋神物呢。”
高天行坚定的摇头道:“此物于你们更有用处,可抵一命,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要的,决少还是收回去吧。”
李寒空抓过两颗六界都要为之疯狂的神物似拿着的就像两颗再寻常不过的大豆般往高天行怀里一塞,勾着他的肩膀嬉笑道:“决少多的是,不差这两颗,看看你这身子都能洗出亩把地的泥了,你不会再让我们俩吃这个吧,若是真吃下去保管前辈子吃的饭都能呕出来,讲究点个人卫生行不行,礼不分轻贵,既是我与决少的心意你就收下吧,要是再不收下就显的做作了。”
高天行无奈只得收下,哭笑不得的道:“昨晚刚清洗过,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
看到高天行终于收下,两人会心一笑,仇决立即取出一坛无颜酒,揭开泥封豪气干云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天行兄保重!”言罢仰头一顿豪饮,后交予高天行。
高天行捧坛阵笑,道:“此次西来能结交两位如此多娇俊杰的兄弟天行不虚此生,只是决少勿怪兄弟交浅言深,七彩神莲乃天地独一无二的神物,需知怀璧其罪的道理,日后切不可再像前日一般冒失轻示人前。”举坛向下,酒水洋洋洒洒泻入口中。
仇决揖礼正色道:“天行点醒的是,小弟日后自会注意。”
李寒空抱起酒坛,却暧昧道:“祝天行兄与嫂夫人白头皆老,子孙满堂,哈。”言罢将坛中酒一饮而尽,挥手将涓滴不剩的空酒坛随意扔了出去。
高天行眸中神色一黯,却一瞬即逝未被二人发现,抱拳强颜道:“多谢,告辞!”
仇李二人同时抱拳异口同声道:“保重。”
高天行笑视二人一眼,转身御其半截巨剑而去。
二人端坐马上,望着天际只剩下一点黑影的高天行,仇决笑道:“又是一颗痴情种子啊!”
李寒空却道:“观高小子道法精妙绝伦,绝非一般散修,决少可看出他的脚跟?”
仇决沉吟道:“你和他不是旧识吗?怎会不知。”
李寒空笑道:“他不愿说我也不愿问,看他神色时而落寞孤寂像是大漠中的一只疲倦的老狼,时而又谈笑研研似春风入柳情真意切,便知他有着不愿回忆重述的曲折经历。”
仇决不以为然道:“每个人都有不愿忆起的往事,天行明知突图木在此看到关彪的留言后却能义无返顾的赶来,且救人不图回报,视功利如云烟,便知他是个性情中人,走吧。”
新生的朝阳已自东方露出了全身,映照的沙海一片金黄,一扫月夜凉寒,一黄一白两骑直投西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