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桂花气都不敢出,她知道,王府从王妃死去的那一刻起,就将血流成河。
云淮远带上暗卫,喊来远征将军,调动了三千兵马,全程搜捕,包括城外的一些村落,云淮远第一个搜查的便是二皇子府,陆辞画匆匆地从院子里出来见人,一看到一群盔甲的士兵冲了进来,吓得直往后退。
云淮远冷声问道:“我的侄子呢?”
陆辞画心惊胆颤,直说道:“他,他正在歇息,身子不舒服!”
“让他出来!”
陆辞画心惊肉跳的,此时的云淮远就跟修罗似的,她一想到这里屋压根就没人,到时要是被云淮远发现了,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云万里了,她哀求道:“王爷,你不可强人所难,我们王爷已经歇下了,他今日染了风寒……”
云淮远狠狠地将她一把推开,大步地朝大厅里走了进去,那些个盔甲的士兵立即也跟上,一下子大厅就挤满了人,陆辞画惊恐地追了过去,喊道:“王爷,王爷,求你了,我家王爷在歇息……”
而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单衣的人从里头走了出来,抚着额头问道:“哪来的人这么吵?”
此人正是云万里,陆辞画一看到他,猛地瞪大眼睛,云万里似是没看到陆辞画的表情,一眼就对上一脸肃杀之意的云淮远:“皇叔?这么晚了,有何事?”
云淮远身后的士兵立即上前,将一身单衣的云万里一把压住,云万里愣了一下,立即问道:“皇叔,你这是要干嘛?”
云淮远冷笑:“别装了,我王妃进了冰室,除了你知道冰室的位置,还有别人知道吗?”
云万里一脸茫然:“皇叔,冤枉啊,我身子不适,今日一直都在院子里,你问我的侧妃啊。”
“是么?那你的暗卫呢?”
云万里无奈地说道:“我暗卫在啊。”
随后他朝半空中吹了一声口哨,所有的暗卫都落了下来,云淮远一看,每一个都在,但就是因为人数太齐全了,反而更值得怀疑,云淮远冷笑:“皇侄,我的王妃死了,也丢了,现下人不在了,本是放在冰室里的,你没听说?”
云万里愣了愣,他装作一脸茫然:“我未曾听说,我身子不适,早早睡下。”
但也因为他装得太正常了,反而不正常,而且听说陆九凰死了他竟然没有反应,云淮远眼眸一眯,也不再跟他废话,说道:“带走。”
随后他转身朝门外大步走去,士兵压着云万里。也跟着往前。
陆辞画心慌至极,扑了上去,喊道:“七王爷,我们王爷是无辜的,你放了他,否则我要禀报皇上,他是皇子!说不定也会是将来的储君,你竟然敢这么对他!”
“闭嘴!”云万里朝陆辞画大吼,这没脑子的,皇帝正值壮年,储君没那么快立,陆辞画这个蠢货,这种话说出去了,被人听到了会多加利用,就怕皇帝有所心思。
陆辞画心急说出这话,被一吼,立即往旁边一缩,眼眸里全是泪水,云淮远冷眼看了他们一眼,将人带出二王府!
云万里这时倒是不挣扎了,他低声问道:“皇叔,皇嫂是怎么死的?”
云淮远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自从知道陆九凰死了,他既没见到尸体也没见到人,他是不会相信的。
她才刚刚嫁给他没多久,两个人的日子还没过够,她怎么可能会死。
他浑身全都带着肃杀之势,而此时官兵还在整个京城搜捕,云淮远回到王府,命人把云万里给关起来!
云万里却笑道:“皇叔,明日若是父皇问起来,你该当如何回答?”
云淮远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冷冷看了他一眼,没吭声,人锁上了以后,他再次带人在城里搜捕。
而此时,一辆墨黑色的马车,正朝北南方向的云山而去,悄无声息地进入了黑夜里。
而这辆马车的后头,跟着四五个黑衣人,这些黑衣人隐匿期间,马车走了很长的路,依然没有发现那五个黑衣人。
云山有一个名宿,平日里给上山的人方便,此时屋里透出了光亮,马车停在门外,远远看去,可见一人从车里抱下了什么,用布裹着,似人似物,黑衣人当中的一个站了起来,被另外一个人给压了下去,说道:“不可轻举妄动。”
那人又蹲了下去。眼睛紧盯着那间名宿。
许久许久,名宿仍是亮着,带头的黑衣人朝身后的几个人挥挥手,几个人小心地隐匿在草丛中,朝那间名宿靠近。
他们蹲守了一个晚上,可以确定名宿里只有两个死士,谁也没想到,这本是通往皇陵的云山,会是云万里所想到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