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心肠歹毒,必有一日我要亲自了结他。”云万里一向对陆九凰没好感,一提到她自然也就敛起眉头。
陆辞画靠在云万里的怀里,哭哭啼啼:“王爷,我这妹妹当真是嚣张,这府中现下一切事务都由她来安排,她便无法无天,我看爹的生病,定是与她有关。”
“这我也有听说,京城中说她克夫克父,怕是真的。”云万里说着脑门一闪,突然笑了起来,他抚着陆辞画的发丝笑道:“我知该如何让陆九凰翻不了身了。”
陆辞画抽咽道:“如何?难道王爷自由妙处?”
“你放心罢,这陆九凰如此嚣张,我定是要教训教训的。”云万里眼眸闪过一丝阴冷之意,陆辞画虽然没有听到什么妙计,但既然云万里要教训,陆九凰肯定是逃不过了,想到她身边养那样一高手,她便哆嗦了一下。
云万里低沉问道:“画儿这是冷了?”
陆辞画偎进他怀里,点点头:“有点,王爷,不如咱们早点歇息。”
“好吧。”云万里搂着她的腰倒向床上,并拉下床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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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朝堂之上,皇帝坐拥高位,云淮远在进入朝堂之前巧遇云万里,云万里脚步一顿,朝云淮远恭敬地喊了声:“皇叔。”
云淮远脸色沉霜,应道:“起来罢,近日可好?”
云万里突地被关心,一下子有些愣住,但他很快便答道:“甚好,皇叔呢?”
“我也好,那立城中最大的绸缎商铺刚上京城缴纳丝绸,找我喝了几杯酒,不察竟是听到了些消息。”云淮远说这话很随意,仿若是闲聊。
云万里却整个人僵住,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云淮远,后他干笑了笑道:“皇叔突地与我说这话是何意?”
“何意?前日早晨你食时出现在皇上的房中,讲了些话你别当我不知,这隔墙总是有耳的,比起我的婚姻良辰吉日,那绸缎可是皇上的命根子,我这哥哥的脾性你作为儿子竟也会不知?”云淮远话点到如此,听闻朝堂人到齐了,便掠掠袖口,朝朝堂走去。
独留云万里立于大殿门口,脸色阴沉晦暗。
直到人齐,他才虚虚地扶着门槛进了大殿,站立在侧。
高明对下说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便有不少的文官上前奏文,也有武官讲明当朝局势,而皇帝略听,又看向云万里,难得带笑:“万里,今日一早辰妃说你有要事禀奏,现下可说。”
云万里却迟疑了,他看向那站在文官跟前的云淮远,方才云淮远那一番话在他脑海里闪过,若是在此揭了陆九凰的不是,云淮远必定会大发雷霆,到时,这立城绸缎之事当即是瞒不住,云淮远定会抖出来,霎时,陆九凰那时非不一定能得到制裁,但他定是会失了帝心。
云万里鞠躬下跪:“禀皇上,我早晨是去看望您的,一时着急便才与辰妃那般说,非是有要紧事。”
“真的?”皇帝身子往前倾,那精明的眼眸在他身上一扫。
云万里再低头:“真的,皇儿从不撒谎。”
“既是如此,那淮远你呢?可是要事要奏?”皇帝转向云淮远,云淮远慢慢地从袖中取出一副字,奏上,高明接过,奉到皇帝的手里,皇帝打开,往里一看,脸色立即沉了下来,若是台下文武百官都在,他非得大怒不可。
奏文里写着,惠普大师给云淮远以及陆九凰寻了个良辰吉日,便是在半个月后的中旬,并还奏文中所提,陆九凰有凤凰之命,入了皇家,才能助云国走向富强,且今日云国边境撩乱,陆九凰娶进门了,这边境之乱便可消。
惠普大师德高望重,当年辅助皇帝上位,命云淮远当皇叔,长久盛名不衰,便可伴云国昌荣繁盛,皇帝一向敬重惠普大师,而现下云国边境之乱自是他心头烦恼之事,他早已烦得头发白鬓,惠普大师竟然如此诫名,竟是与他所想背道而驰。
皇帝狠狠地看着台下的云淮远。
就在大家都纷纷对视,且又以为皇帝要大怒之时,皇帝怒极反笑,指着云淮远:“好,很好,臣弟这是越来越大胆了。”
云淮远并不言语。
对面的云万里也好奇云淮远到底做了什么。
而就在此时,皇帝说道:“云淮远听令。”
云淮远上前一步,恭敬地低着头。
皇帝眯着眼道:“你与陆家三小姐陆九凰的良辰吉日选于这个月的中旬,且按照正妃之礼将陆九凰迎娶进皇家。”
“臣弟领旨。”
大殿上立即议论纷纷,这云淮远有何本事让皇帝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