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楚楚可怜,他无可奈何地暗叹一声,放开她站起来吩咐候在门外的闵立道:
“去准备祭祖事宜,误了吉时可不好。”
在庄严肃穆的司马氏宗祠的历代祖先牌位前下跪时她的手心都是汗,而身旁的他几不可闻地轻笑一声,在她耳边道:
“你确定你要燃香爇拜?磕了这头,生生世世都是我司马烨的人,不后悔?”
今生的事都还说不定,何谈来生?只是现今形势比人强,不由得她不低头。于是她硬着头皮答道:
“不后悔。”
难得一见地他的嘴角翘起一个满意的弧度,侧面看着竟然觉得这样的笑容和他英气冷峭的俊容是如此的匹配,她入神地看着他的笑意一点一点荡漾开来,浑然忘了今夕何夕,直到手中被塞入三枝檀香,抬头见一旁的赞礼官一脸的无奈,而司马烨轻轻说了她一声:
“笨蛋,还不跪拜?”虽是责备,然而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宠溺和愉悦。
就这样,她从夫人变成了侧妃,破天荒地拜了堂入了洞房。
脖子快要断掉了,红烛都已经烧去了三分之二,阿云心里咒骂着自己的不良运气,一边担心着阿一不知道是吉是凶,而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响。头昏昏沉沉,她深深吸了口气,一伸手就要把凤冠揪下来,忽然被人轻轻按住,身前是一袭大红蟒袍挟着几分酒气而来。
“我来。”他道。
全身的神经一瞬间再度绷紧,阿云僵着身子不敢动,他掀开凤冠的珠帘,黑眸幽幽带笑定定的看着她粉若桃花的脸。她抬眼迎上他的视线,心扑通扑通不听话地乱跳,他问:
“凤冠很重?”
她扁着嘴苦恼地点头,司马烨回头煞有气势地看了喜娘一眼,那喜娘颤巍巍地跪下说道:
“王爷,规矩是这样,喝过交杯酒撒过帐就可以摘下凤冠了。”
她打个眼色,丫鬟连忙捧上两杯酒,喜娘在他的默许下站起来说:“喝过交杯酒,祝王爷和侧妃娘娘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那杯酒芬芳清冽,进了阿云空空荡荡的食道后一路烧杀抢掠,她只觉得胸口处的跳动更加猛烈,震动着自己的神经,怔怔的望着司马烨替她取下凤冠拔下簪子,束缚已久的黑发如瀑散下,喜娘和丫鬟撒帐后知趣地默默地退出新房。
蓦地安静下来,而她的心却更加不安,酒意上浮司马烨眸色愈加深沉,盯着她的眉眼,然后是她嫣红带着苹果色光泽的唇……
“王爷,需要更衣吗?珍珑——”嘴唇一下子被他的手指轻轻按住,他站起来张开双臂,说:
“你来。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碰触自己的身体,以后你要记住。”
阿云伸手去解他腰间玉带,那扣子遍寻不着,他的手在她背后轻轻一揽,她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去了。男人硬朗的身躯炙热的温度透过喜服传到了她的身上,她心如鹿撞,偏生他还低头贴着她的耳朵问:
“你摸够了没有,嗯?”
声音嘶哑性感,惹得她浑身的血液上涌冲向头部,大脑这瞬间完全失去了控制,两只手被他的手握住拉向后腰,准确无误地让她摸到了扣子。她慌忙解下玉带,一不小心玉带啪一声掉在地上,她连忙弯腰去捡,司马烨轻笑出声,一手捞起她的身子,拦腰把她抱起就向那张金丝楠木大床而去。
她大惊,“王爷,你这是——”
“洞房。”他不容置辩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