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身子,他诧异地看着她侧脸。
此时她就像是一个孤军奋战的战士,即使敌人特别强大,她还是奋力一搏。
“江阿姨,你不觉得你这话,说的过分了吗?木家养我不应该吗?”
江如君看着表情严肃,目光坚定的她,她算是一手将她带大的。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她,以前的她有些张扬跋扈,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严肃。
“不是吗?你回来之后,木家发生过一件好事吗?当年就是因为你,木家差点儿……”
木梓高声地打断她,“当年如果不是我的话,木家将会一无所有。如果没有父亲从我手里拿走的遗产,能有今天的木家吗?”
江如君惊讶地看着她,气急地拿手指着她的鼻子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我难道有说错吗?我姓木,身上流着木家的血。无论我做过什么,我母亲都是他木德邦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我都是木家的大小姐。”
木梓居高临下,睥睨一切的威严,她才是真正的上位者,她才是木家的继承人。
“你没有资格说,木家白养我这么多年,更没有资格说,我是白眼狼。没有我,就没有今天的木家。”
场内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有些贵妇小声议论。
他们都知道江如君是木德邦的第二任妻子,只不过时间久远,让他们有些淡忘她曾经的出身。
在他们的圈子里,有些底蕴的豪门,都会在意这些规矩礼节。
尤其是他们那些在外面有情人或是情人登堂入室的贵妇人们,听见木梓说得更加有感触。
已经失去丈夫,得不到丈夫的心的他们,唯一能寄托就是他们的孩子。但是有时丈夫就会宠爱情人的孩子,而忽略他们的孩子。
在他们眼里木梓是可怜的,如果她的母亲没有死,也许她现在会很幸福,也许就不会受继母的辱骂和欺负。
江如君气得浑身哆嗦,这个曾经傻透了的小女孩,现在居然这样咄咄逼人。
“你……”
木梓没有理会她,走回到李浩勋的身边,语气淡淡地说,“我们走吧。”
李浩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两个人刚想走出去。
就听见有声暴喝,“你给我站住。”
他们两个人站住脚,李浩勋闻声转过身,木梓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那个声音让她太熟悉了。
木德邦大步朝她走去,表情严肃,眼中充满了愤怒。
“你给我转过身来,怎么敢说话,不敢转来。敢做不敢当,我可没有教过你这么做人。”
木梓恨恨地咬着下嘴唇,手紧紧握成拳头。他教过她什么,他教过她不能轻易地相信身边的人,教过她怎么去仇恨。
她面色冷酷地转过身,本来以为自己没有那么恨他,她最恨的只有江如君。
但今天她见到他的人,听到他的声音,她才知道她最恨的一个人就是他。
因为是他打破了她生活的希望,是他亲手推下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