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竟康或许有点不满意张萍带了人来,但因为张萍亲口介绍我是她老公,这种关系别人也没法再去计较什么。
寒暄过后就入席,兰姐孙总和张萍几个心事重重的也没咋动,满桌子菜被我转来转去吃的是不亦乐乎。
就在我都差不多吃撑了的时候,彭五端起酒杯道:“王兄弟,别光顾着吃,咱们碰一个吧。”
我擦了擦唇角的油,在张萍恨不得掐死人的目光里跟彭五喝了一杯,喝完我也不好意思再像个饿死鬼一样丢张萍的脸了,就点起一根烟慢慢抽着。
见我抽起了烟,孙竟康似乎也被勾起了烟瘾,从雪茄盒里掏出一根老粗的雪茄,还装模作样的拿小剪子剪了剪,用火柴点着,深深吸了一口后,身子靠在椅背上,脸色凝重道:“目前的情况很严重,张处长,我希望你尽快联系上何区长,让他拿出个章程来,不然等到后天早上九点,那两块地一旦开拍,最后又被星盛地产拿到,那我们几个……呵呵,就都可以准备后事了。”
张萍一脸忧色的道:“他这回是去中央党校学习,封闭式军训一个星期啊,我只是建委的一个小小处长真的没办法联系上老何。”
孙竟康冷笑道:“中央党校厅局级进修班,这个我懂,出来后极有可能更进一步的,但是你别忘了,咱们在银行的贷款,还有两家我通过关系弄来的民间资本可都逾期了,如果星盛洪成勋这个王八蛋盯死了我们君诚,那两块地一旦失手,咱们的资金链会立刻断裂,几十亿的口子,把咱们几个人拆散了再砸碎骨头渣也抹不平,到时候别说他何区长能更进一步了,哼哼,我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人进去了都不行,银行的钱没事,我弄来的钱是什么背景你们也清楚!”
张萍手抖了一下,半杯红酒差点泼在我的裤子上,兰姐也脸色难看的叹气道:“早知道星海市房产这么难搞,我还不如老老实实待着山西守着我的煤矿挖煤了,这下闹的可要鸡飞蛋打啊。”
彭五仰脖喝干一杯五粮液,咬牙道:“据我所知,这个洪成勋现在根本不管事,他领着老婆在马尔代夫度假都特么去了两月了,现在洪家的星盛地产都是他女儿洪瑾萱说的算。”
兰姐苦着一张大饼子脸,稀疏的眉毛纠结出一个好笑的形状,摇头道:“谁说不是呢,要是洪成勋人在还好,他五十来岁什么不懂,商场上何必置人于死地,又不是又杀父之仇,往死里逼我们君诚会产生什么后果他肯定清楚。”
咂嘴摇头,兰姐抓起一只油光闪亮的红烧蹄髈狠咬两口又继续道:“只是洪家这个丫头油盐不进啊,我想尽了办法去跟她交涉讨好,甚至是威胁都不行,外边都说这洪瑾萱是什么美国耶鲁大学的高材生,根本瞧不上咱们星海本地的土路子,可人家星盛搞出的那个安居计划又深得市委主要领导的青睐,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我们是一点都不敢用。”
张萍愁眉紧锁,看着兰姐问道:“君诚一直是你在具体经营,你现在给我们透个底,这回的危机有多严重?”
兰姐看了孙竟康一眼,吭哧道:“就跟孙总刚才说的差不多,咱们的拆借资金已经逾期不少时间了,完全是靠着你们几个股东的面子在拖延,现在是再也拖不住了,如果后天上午市政府拍卖的这两块地,咱们君诚能拿到,哪怕就拿到一块,我也可以立刻散出开发消息,推波助澜炒高它的市值,然后作价抵押给新的银行,借来资金堵上以前的口子,等这关过去那就好办了。”
彭五一拍桌子,恨声道:“妈卖批,我就讨厌这些留学回来的假洋鬼子,康哥你说句话,我立刻带人找洪瑾萱去谈,她敢不给面子,我直接叫手下轮了她!”
孙竟康瞪了彭五一眼,哼道:“你以为这是销金窑里那点破事打打闹闹吗,如果能轻易动她,何至于这几天把我头发都愁白了不少。”
张萍瞥了彭五一眼,似乎对他动不动就要指使手下祸害女人有些反感,于是她冷冷插口道:“先讨论正经事吧,闲话不要说。”
然后张萍转身看着兰姐道:“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吗,如果我们损失利益呢,给洪家钱,让她放我们一马行不行?”
兰姐苦笑道:“这招我已经试过了,洪瑾萱那头回话说,比钱多洪家在星海没怕过谁,至于能赚多少他们也不在乎,就是想给老百姓盖些质量放心的房子住。”
彭五嗤笑道:“张处长你还不让我说,你听听你听听啊,这他妈谁做生意不是为了赚钱,还尼玛不在乎赚不赚钱,只想给那些穷人盖房子住,骗鬼啊,这死丫头就是看咱们不顺眼故意想逼死我们!”
张萍也没辙了,转动着手里的杯子秀眉深蹙,彭五虽然话语粗鲁,可也说的中肯实在,洪瑾萱成了迈不过去的坎,挡着在座的几个人财路不说,还有可能把他们逼的家破人亡。
短暂的沉默中,气氛压抑的我都想借口离开,只是我还没找好借口呢,就被兰姐眼睛一亮的盯住。
“我想到了个办法,可是说出来,萍萍你可不要生气。”
顿时,其余三人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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