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却更加茫然无措,完全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早已让人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承郢盯着白长老手里已经被血光包裹的长剑,知道这是一种血祭之术,以血为引,用来祭炼难以祭炼的法宝,一旦祭炼成功,别人再也夺不走,也不知道白长老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祭炼之法。
或者说,白长老为了这一刻,不知道做了多少准备。
承郢声音缓慢,完全听不出来喜怒,倒像是与自己无关,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说道:“这是我的灵剑。”
白长老已经手执血光四射的灵剑靠近他:“承郢,你说这是你的灵剑,你可还能控制它?驱使它?”
承郢看着他一会儿,又看了他手里的剑一会儿,然后摇头:“这柄灵剑被被你用血祭之法祭炼过,与你生死攸关,你生它生,你死它死,别人夺不走了。”
“所以,就算是它原来是我的灵剑,现在也不是了。”
白长老哈哈大笑,有些癫狂:“不错,现在它是本座手里的灵剑。”
承郢只是看着他,并没有被他眼里的癫狂之色吓住。
事到如今,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点猜测,关于自己,关于剑鼎,关于擎天剑尊的那封信,还有,关于白长老的所作所为。
只是,他还是想要问清楚来。
承郢的声音很轻,还着一丝怜悯:“那么,白长老费尽心机谋夺我的灵剑,是准备干什么?”
白长老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豪气,像是已经顶天立地,把所有一切都抓在手里一般:“干什么?当然是光复天阿剑派!”
他持着手里血色四溢的灵剑一步一步逼近承郢身前,喝道:“承郢,身为天阿剑派首席大弟子,你不觉得自己应该为天阿剑派出一分力吗?”
承郢的目光落在他手上那柄血色光芒的灵剑上,这柄剑灵今天只会听他一个人的控制,就是这灵剑原来的主人,也失去了与它的联系。
承郢声音清冷:“不知道白长老想让我做些什么?”
白长老一声狞笑:“当然是以身祭剑!”
他此时离承郢极近,此话一出,手里的长剑对着承郢就刺了过去,所有围观的人都大惊:“白长老!”
“承郢师兄!”
白虹更是大叫一声,往前冲去:“爷爷!”
与此同时,五行界其他宗门的修士看到这里早已脸色各异,天阿剑派内斗,甚至不惜让他们在现场观看,是几个意思?
经此一事的天阿剑派就不怕在大宗门里无法立足吗?
或者,这位白长老有其他打算?
一路修炼到高阶修士,所经历的危险不知凡几,大家都是聪明人,立即感受到自己的危机,不由得再次向后退去。
看热闹固然重要,可是自身安全比热闹更重要,这些五行界其他宗门的修士退到一个自诩安全的地方才停下来,远远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