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扮作难民进入北麓城,寻机伤害傅良沁?”
说完,周玉芹皱了皱,有些不解;“可顾家的仇人是谢承东,与傅良沁毫无干系。”
“她曾说过,良沁是谢承东的心上人,她……想让谢承东试试剐心的滋味。”说完,梁建成心中微凛,立时冲着门口唤道;“来人!”
“司令有何吩咐?”侍从顿时走进,向着梁建成夫妇行了一个军礼。
“给我拍一份电报,即刻发给谢承东!”
北麓城。
良沁带着一个丫鬟,坐在后座,邵平则是坐在副驾驶,回过头与良沁道;“夫人,各路记者眼下已经守在了育婴堂,和寿康堂门口,等咱们待会到了,只怕会有些拥堵。”
“邵长官还请放心,不要紧的。”良沁声音轻柔,这些天谢承东的伤势已经痊愈,已是处理起了军务,这几日谢承东去了军营视察军纪,良沁则是奔走在育婴堂与寿康堂之间,这些本该是傅良澜做的事,可傅良澜远在北阳,慰问伤兵,抚育孤儿,奉养老人这些琐事,便落在了良沁身上。
良沁本就性子温软,做这些事倒也毫无怨言,她也明白自己既是谢承东的女人,这些便是她的分内之事,只不过每次她刚下车,周围总是围着一圈记者,对着她便是各种抓拍,直让人承受不住。
邵平也只是劝着良沁,直道这些照片让报刊刊登后,不论是对江北军,还是对谢承东,都是大有助益,还望良沁能够体谅。
良沁心里也是明白,每逢去育婴堂与寿安堂时,她也并不只是做做样子,而是切身实际的与保姆嬷嬷一道照料那些孤儿,每逢看着那些婴孩,总是会让她想起安儿,想起自己远隔千里的儿子,其中一张让记着抓拍下来,流传于世的照片,便是良沁用奶瓶喂养一个婴孩的照片,相片上的良沁恬静而温柔,眉目间满是怜悯与慈爱,看起来倒真真是将那个孩子看成自己的骨肉般,单是这一张照片,便为江北军赢得了大量的舆论支持。
汽车开到了育婴堂,良沁下了车,果真如邵平所说,各大报刊的记者早已等候多时,看见良沁,俱是纷纷涌上前来,争相想要采访,良沁垂下眼睫,脚步匆匆,终是在侍从的护卫下,无惊无险的走进了育婴堂。
良沁一直在育婴堂待了许久,中午也只是与育婴堂的保姆一道吃了些简单的饭菜,周遭的孤儿源源不断的让人从四面八方送了过来,育婴堂的人手明显不够,不得已几番招人,才勉强能照看过来。
吃了午饭,孩子们都是睡了午觉,良沁帮着保姆一道给孩子们脱了衣裳,她下午还要去医院看望伤兵,便是起身告辞。
保姆们纷纷相送,良沁让她们留下看着孩子,自己则是走出了育儿室,就见走廊上站着一道身影,那道身影亦是穿着保育员的衣裳,看起来十分苗条,可见是个年轻的姑娘。
良沁只以为她是育婴堂的保姆,见她孤身一人站在那里,不免有些奇怪,路过她身边时,良沁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就是这一眼,良沁的脚步声倏然停了下来。
顾美兰抬起头,将自己的面容清清楚楚的露在良沁面前。
“顾小姐?”良沁怎么也不曾想到会在此地见到顾美兰,不免大惊。
顾美兰冷冷一笑,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枪,迅速的抵上了良沁的太阳穴,另一手则是扣住良沁的胳膊。
“谢夫人,美兰得罪了。”顾美兰呵气如兰,轻声细语的开口;“有劳夫人跟美兰走一趟。”
“你想做什么?”良沁向着她看去。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想杀了谢承东。”顾美兰笑的肆意而张狂,“谢承东害我全家,可惜他身边戒备森严,我接近不了他,那就只有想法子,来接近夫人咯。”
“你要拿我威胁他?”良沁看着顾美兰年轻貌美的脸蛋,心底阵阵发寒。
“夫人说的不错,世人都说江北司令最是爱重夫人,我想,谢司令总不会那样心狠,会不顾夫人的死活。”
说话间,邵平已是带着侍卫赶了过来,看见这一幕,邵平立时拔枪,指向了顾美兰。
“快放开夫人!”
顾美兰立时侧过身,将身子隐在良沁身后,屋子里的保姆也是听到了动静,纷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见良沁被劫持,有胆小者当即便是尖叫起来。
“把枪放下,不然,我就先给她一枪。”顾美兰将黑洞洞的枪口抵上了良沁的胳膊,声音森然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