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算是要判她死刑,她也要死个明白,她要问清楚,自己到底比那个程一诺差在了哪里,他竟然宁愿背上勾引自己弟妹的包袱都不愿意要她!
抱着这样的心态,林蔓快步的朝着秦舒鸽的病房小跑回去,一路上心里都在思索着等下自己的话要怎么说,但是刚刚走到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林蔓吓了一跳,忙把要去推门的手缩了回来,屏住呼吸听着里面的动静,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刘婉的事了?”
陆宗的声音压着火气,明显的粗喘中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怒,嘶哑着质问着。
“对,我就是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怎么样?”
秦舒鸽尖锐的回应,没有任何的犹豫,甚至还隐约带着几分得意:“我就是故意不告诉你,就是想看到你现在这幅要死不活的德行!”
“你、你……”
陆宗似乎被气的有些说不出话:“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秦舒鸽冷笑一声:“你不知道么,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陆教授早在二十几年前不就应该看清楚了么,要不然你怎么会找上那个贱人?”
“简直不可理喻!”
“你说谁不可理喻?你放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不管,勾搭一个未成年的女大学生,你才是不可理喻!不知廉耻,你们都不知廉耻!”
秦舒鸽的嗓音更加尖利,像是一直被人卡住了脖子的公鸡,病房中东西摔在地上的破碎的声音也不时的传出来,让门口的林蔓愈加的慌乱。
陆宗的声音更加的颤抖,声调也忍不住扬了起来:“就算是我当年不对……可是她毕竟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咳咳……”
“她无辜?她破坏别人的家庭、勾引我的丈夫她还无辜?”
秦舒鸽冷笑了一声,像是在朝陆宗的方向走着,嗓音突然拔高:“她就是个婊,子,一个不折不扣的婊子,死于车祸都便宜了她,要是在眼前,我一定亲手杀了她!”
陆宗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后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意,他连忙抬手扶住一旁的桌脚,闭眼眩晕了好久,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和理智:“你怎么知道她是车祸死的?”
秦舒鸽脸色变了变,仍然怒目瞪着陆宗,但是火气却已经明显降了不少。
“我在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再次拔高音量,陆宗死死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妻子,竟然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的陌生人一样。
“你喊什么?我自然有我知道的办法,不过就是一个小镇里走出来的野丫头,能有什么是我查不到的!”
秦舒鸽有些心虚,但是表情上依旧强势,冷哼着看了眼陆宗,言辞冰冷。
陆宗闭了下眼睛,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喘着蹙起,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低哑着嗓子开口:“那是不是真的像她父母说的那样……那场车祸,和你有关系?”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中已经带了颤音,抬眼看着和自己相处了一辈子的人:“你不能骗我。”
他这次去邻市,无意中遇到了现在靠着收拾公园卫生为生的刘父,刘父一见到他就激动的不行,扯着他要他为女儿的事情负责,陆宗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埋在了他心底一辈子的女孩,已经去世了这么多年。
秦舒鸽看着这样的陆宗,不知怎么的,心里一下子便平静了下来,再开口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报复后的快感:“对,就是和我有关系,是我让人撞死她的。”
陆宗闻言蓦然抬起头,惊恐的瞪着面前的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你又想说我恶毒了么?哈哈哈……”
秦舒鸽仰头笑着好久,最后甚至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抬手指着陆宗:“其实你才是最恶毒的那个,要不是你控制不住自己的额欲望和那个贱人勾搭在一起,她根本就不会死,说到底都是你害死了她!”
门口的林蔓震惊的听着这个消息,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身后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脸色一变,立马慌乱的跑到一旁的楼梯后,一连下了七八层才终于稳住心神。
她刚刚是听到了什么?出轨?车祸?第三者?
一向和睦美满的陆家,真实的一面竟然是这样的!还有最后秦舒鸽说的那句话,难道说……
想到这,她立马拿出自己的手机,打给自己的妈妈,接通之后颤着声音开口:“妈妈,我要问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刘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