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我的弟弟果然是了解我的。
我打开车门坐了上去,而后与南笙一起扬长而去。
或许是因为沈裕闹出那样的事情,因此一路上南笙都有些闷闷不乐的,冷着一张脸,对沈裕别提有多失望。
过了好久他才拍着方向盘闷闷的说:“沈哥哥怎么可以这样!”
与他的心痛不同,我心痛的却是傅九刚才的话。
至于婚礼上的事,我倒是特别平静,觉得这事出的特别好。
我甚至很不道德的呼了一口,这样我或许就不用再嫁给沈裕了。
南笙被气的不轻,话匣子一开就怎么都停不了了:“真是不明白,他怎么会看上那个女人,她哪里有我姐漂亮!”
“沈哥哥真是眼瞎。”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很快,车子开进我们的小区,而后停下。
只是,让我意外的却是,原本被柏文静缠住的沈裕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原本更有机会出现的傅九却并不在。
下车的我顿了一下,然后被南笙牵着梗着头往前走。
南笙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此时才会这般给他一直敬仰的沈哥哥脸色看。
“别理他。”南笙对我说,牵着我窜进电梯间。
不知道是该说我运气不好还是说南笙运气不好,电梯是关着的,并且不在这一层,而是停在了三楼。
“姐,我们是走楼梯还是走电梯呀?”南笙在乘电梯和走楼梯之间徘徊。
他此时急的脑子估计有点不太好使,因此很久都难以决定。
他还没决定好走哪里,电梯已经在我们面前打开,于是他也无须再纠结,牵着我直接走了进去。
躲进电梯,南笙一边看着沈裕从容不迫,气势迫人的靠近,一边心急如焚的按着关门键,希望这门能快点关上。
但是显然是躲不掉了,在沈裕大步跨进电梯后,电梯门这才关上。
南笙叹了口气,冷着脸哼了哼,吊着脸色甩开了头,看也不看沈裕,更没有要说话的欲望。
电梯里的我们面对面的站着,都非常的平静。
眼前这个男人依旧温和而面无表情,然而我却觉得,在他这样平静的面容之下一定是另一番不平静的汹涌。
沈裕这个人和傅九一样,都非常的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深沉的让人看不透。
盯着我瞧了好一会儿,他这才低低的出声:“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
然而就是我这一摇头,却让沈裕的情绪变得更加清冷如霜。
冰冷的情绪伴随着些许涩然在他的眼底散开,晦暗的眼底隐藏暗涌,像是隐藏着蓄势待发的洪荒之力,让人觉得不安且压抑。
之后他都没有再说话,三个人的空间,气氛却沉寂而压抑着。
南笙显然也感觉到了,他觉得奇怪,应该生气应该发火的人明明就应该是我们不是吗?可是为什么沈裕却比我们更生气,更想要发火呢?
想不通,南笙便凑近我耳边小声耳语:“真是奇怪,他生哪门子的气。”
打了个冷战,南笙吐槽:“我觉得有点冷。”
他话音刚落,电梯门在这个时候开了。
南笙牵着我像是逃一般窜出电梯,我的脚刚跨出去半只,就被沈裕拽着手腕给拖了回来。
“姐。”南笙跑回来重新抓我,却被沈裕一把推了出去。
南笙有些恼,对沈裕吼道:“你干什么!”
在南笙第二次被沈裕从电梯扔出去后,电梯门终于关上了。
电梯缓缓下降,而电梯里的我们面对面的站着,彼此平静。
直到电梯抵达一楼,电梯门开启,沈裕这才压抑着心底的波涛问我:“七七,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我很想说没有,但我说不出话,因此我只能平静而淡然的与他对视,间接的告诉他我的答案。
他揉着额头似是怒极而笑,笑的格外悲怆,而后他牵着我的手将我拽出电梯,然后把我塞进了他的车里。
车速很快,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因此也没有看见我问他要带我去哪里的手语。
一如那日,我身上穿着婚纱,手机什么的都不在身上,我也不能使用语音软件。
被无视,我也只好安静下来。
当车子在民政局停下,我终于明白沈裕要干什么了。
他这是要与我领结婚证吗?
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正庆幸婚礼被搅黄,也许我以后都可以不用嫁给沈裕。
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做朋友其实挺好,却不想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将我带到民政局。
“下车。”阴晴不定的抛下这句话后他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我坐着没动,他绕过来打开我这边的车门将我从车上拽了下来。
他沉静而冰冷的眼神锐利的瞧着我,对我说:“七七,我知道你心里此时在想什么,也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他霸气的对我说:“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他说:“不管柏文静有没有怀孕,我必须对你负责。”
我知道他所说的负责是什么。
我知道他其实早就有狼子野心,所以他狠心的不顾我的感受坐实了与我的关系,目的就是理直气壮的对我负责。
我很想告诉他,我不需要他对我负责,可是我说不出话,只能急着挣他的手。
我不要跟他进民政局,可是民政局的大门却在我的面前变得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