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任鸢飞愤愤的下了床,将他的轮椅推开道:“出去,我要梳洗了。”
玉公子单手衬着下巴,百无聊奈的道:“你还有心情梳洗……”
“我……我怎么就没有……”说道这里她话音蓦然顿住,随之脸上血色尽褪,一脸惊恐的望着外面高升的日头,她这才想起,要趁着天亮之前把这个男人送回去!
现在……
她惊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而眼前的男人却吊儿郎当的看着她。
她干笑两声,走过去,蹲下道:“你觉得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玉公子手指上缠了她的青丝,懒散的把玩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又松开,又拿折扇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似乎还不过瘾,他居然伸手摸了一把,随即快速撤离,任鸢飞怔怔的看着他,脸上指尖温热的触感还在,滚烫却蔓延了她整张脸,以致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样的理智下才没有动手揍他的!
“既然木已成舟……本公子已经……”
“等等……”
任鸢飞一把打住他,生怕他说出,他已经是她的人了,要她自己负责云云……的混账话来,可这平白无故的失踪了一个大活人,还是个上门女婿!最后竟然还是被她这个媒婆拐了……
她突然觉得自做媒以来,这算是她此生事业的瓶颈,她的劫难,他是她的克星!
总结完毕,她已想好对策道:“这样吧,你姑且先呆在我这里,我去安府看看情况!”
说完她刚要走,玉公子突然叫住她:“你……”
“你就这样把我一个残疾丢在这里自生自灭?”他语气颇为惊叹。
“你给我老实点,还都是你害的!”任鸢飞不满的说。
“明明是你们连蒙带骗把我嫁了,现在倒成了本公子的不是了?”
任鸢飞不再理他,直径走了。
“诶,你别走……”他又喊了一声,任鸢飞走到门口,头皮一麻,鬼使神差的竟听出了深情款款,情义绵绵的味道,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刚要开门,就听到门前来了许多脚步声,接着,便有人敲门道:“任官媒起了吗?”
眼看玉公子要出声回话,任鸢飞一个健步飞过去捂住他的嘴!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这才眨了眨眼,表示懂了。
看他确实懂了,任鸢飞这才将捂着他嘴的手掌松开。
被她手捂过的嘴上似乎有缕缕甜香,玉公子突然伸出半截舌头舔了下唇角。
“你别出声,一会儿……”任鸢飞没说完,望着玉公子下意识的动作,眼眸定了定,似乎忘了要说什么了。
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任官媒在吗?安府出大事了,在的话,你应个声!”
任鸢飞怔了怔,心肝肺都一起跳了起来。看着玉公子的眼神,只差绿幽幽的了,她暗暗抽气,这可如何是好,准是准女婿不见了,闹翻天了!
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咬了咬嘴唇豁出去道:“何事惊慌,你细细说来,我还在穿衣。”
“是这样,府上新招的玉公子不见了,老爷已经派出大量人马出去寻找了,现在急找姑娘过去商议对策。”
来人似乎是安府那日的小丫头,任鸢飞的心吓的快要跳不动。
回头看到玉公子,他脸上的笑深了些,眼波荡漾引人沉溺。
他笑的眉目生春,可她此刻只想将他用麻布口袋套住头猛揍一顿!
想到这,她突然想到了法子,冲着外面道:“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来。”
那小丫头见请不动她,也不好跟她耗着,只好回去。
见小丫头走了,任鸢飞摸着下巴望着玉公子道:“请吧。”
玉公子涩涩的咽了一口唾沫,心里象是堵了东西,“你……你不是真要把我嫁给那个丑八怪吧?”
任鸢飞眉头一凝,“那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听话,听话,你说的话我都听。”玉公子言语间颇为无奈,瘫在轮椅上风流邪气的看着她。
任鸳飞揉了揉太阳穴,总感觉有种上当受骗的错觉。
“你老实在这里呆着,我去去就回。”
不等她开门出去,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不过这次脚步声有些轻微,她屏气凝神的将耳朵贴在木门上聆听着外面的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又是一个来敲门的!
她脑门上嗖嗖的冒着凉风,可听这脚步声和刚才那个小丫头的急步略有不同,这一次的人定是沉稳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