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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眼前之人是明眸皓齿,荆衣布钗,仍难掩国色天香,也是当之无愧。
慕容长情的瞳孔闪烁,在这渔村中却还将容颜保养得如此吹弹可破,着实是与这海岸边生活的人们不一样。
同是一家人,家中的大伯与阿斌的脸上都有海风与日晒所招摇侵蚀的痕迹,可她身为母亲却还娇艳如花,若不是身上带着一股妇人的风韵,还真的是看不出来她已嫁人生子。
妇人被慕容长情这样审视,多少有些不自在。
她转身去泡茶,慕容长情眉眼一动,见妇人的耳后,黑色的碎发之下有什么红色的东西一闪而过。
他心中一突,而后笑了笑。
原来如此……
约莫两盏茶过后,老伯看了看屋内又看看外面的院子,好奇道:“小九呢,怎么不见她在家?”
“爹,小妹在外玩累了,现在正呼呼大睡呢。”
阿斌笑着回话,但那眼神却是在盯着慕容长情与戚无双,那意思好像是带着警告,谁敢打他妹妹的主意,他第一个不绕过他们!
“这丫头就知道玩,从小到大啊都不听话。”
老伯虽是这样说,但脸庞上的笑容里却无一不是透露着宠溺,显然,他对自己的女儿宠爱的紧。
“哎呦!哪个又在说我的坏话啊!我可都是听见了哈!”
银铃般的动听的声音佯装着生气从厢房中传来,众人回头,见一粉衣少女斜靠在门框上,英眉上扬,嘴角噙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痞气模样。
“小九,有客人在你还胡闹,快正经点坐下。”
老伯朝叫做小九的少女招手。
少女哼了哼走来,步履轻盈,摇曳的裙摆下露出一双粉色绣荷花的漂亮绣鞋。
看到那双绣鞋,慕容长情与戚无双的内心不得不说是惊诧的!
之前还是人首鱼尾的鲛人,现在变成一个活脱脱的美丽少女,这变化之大,快的真是不要不要的!
“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本姑娘将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踢!”
少女停在两人面前,高傲的抬着下巴,嘲笑道:“怎么?追杀本姑娘都追杀到我家里来了啊,胆子还真肥!今儿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有来无回!”
“哥!关门打狗!”
少女声音刚落下,阿斌碰碰两声就将门板关上了,屋子里光线一下子暗了不少。
“等等!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几乎同一时刻,老伯与妇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爹娘,你们不知道,女儿下海玩耍遇上这两个人模狗样的混蛋,就是他们把女儿给射伤了!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
小九说着撸起袖管来,露出包扎的伤口,漂亮的大眼里写的满是报仇两个大字。
“真的是他们!我说怎么你一回来他们就找上来了,哼!敢伤害我妹妹,一定让你们血债血偿!”
阿斌是个宠爱妹妹,听得小九指认元凶,他左手拿着柴刀,右手抄起鱼叉凶神恶煞的扑上来在慕容长情夫妇身上戳出几个血窟窿来。
“不得胡来!”
老伯与妇人又是异口同声制止。
“爹娘!他们是坏人,怎么还袒护他们!今儿可不能让他们跑了!不然女儿的伤可白受了!”
小九噘嘴,精致的五官都拧成一小团了,气呼呼的。
“小九,你来告诉爹娘,你今儿是不是又穿上鱼尾下海玩耍去了?”
妇人不疾不徐的审问。
“是,女儿是下海玩耍去了,但这跟他们射伤我可是两码事,娘,你现在应该把他们抓起来而不是来训斥我。”
“哼!就知道你又是不听话!”
妇人摇了摇头,抓过小九的手拍了拍,语重心长道:“都跟你说了多少回,海下危险!断墨涯附近传说有鲛人居住引得世人都前来捕捉,你却还偏偏弄条假鱼尾穿在身上下海,你人首鱼身的模样,难免会被人误会你是鲛人。”
妇人说话的时候,眼光轻飘飘的瞄了慕容长情与戚无双一眼,眼中意味深邃,“敢问两位,可是在海下伤了我的女儿?”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在有所隐瞒就显得不地道了。
慕容长情当即是说道:“正如伯母所言,在下的确是在海底误伤了这位姑娘。”
“实不相瞒,在下的朋友中了蛊,需要鲛人珠来入药解毒,我们这才下海寻找鲛珠,只是不料更好遇上这位人首鱼尾的姑娘,在下救人心切,这才不小心误伤了伯母的爱女,很是抱歉。”
慕容长情将一个荷包放在桌面上,赔礼:“这里有些银两,全当是给小九姑娘赔罪了。”
“切!少拿银子来了事!钱,本姑娘可不稀罕!”
小九哼了哼,谁稀罕钱啊,她要得可是在这臭男人胳膊上射出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血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