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地中立足,渐渐的树立自己的威严。所以基地中,有很多小学员,他们最崇拜的不是哪个行动队队长,而是像小潘这样跟在吴方雄身边,手中的权力自然不必多说,小潘就是吴方雄的一张名片,但凡吴方雄能出入的场合,他都可以跟着出入
,吴方雄的权力,他也可以代为行使。
并且还不用去基地外面迎接可能会带来死亡的任务,每个人都想成为小潘。
当然,这是在他们不知道小潘的结局的情况下。
“吴叔……你……”地上脸色已经渐渐变紫的小潘还是不敢相信,吴方雄会对自己下手。
这些年他帮这个男人做了太多事。
无论是铲除异己,还是操劳日常的琐碎,小潘自认为做的很是出色,也很少有失手或者让吴方雄不满意的时候,就算是自己真的做错了,搞砸了,吴方雄除了自己生气,也从未对小潘红过脸。
对于小潘来说,吴方雄是长辈,是上级,更是父亲一样的存在。
有哪个父亲会杀害自己的孩子呢?虎物尚且不食子,难道吴方雄是比老虎还要狠心吗?
不,吴方雄是没有心的。
或许之前南宫在世时,还会让吴方雄的行事作风有所收敛,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完美的掩饰了自己的真面目,在基地内广受好评。
甚至在最后的关头,当老首领死去,所有人都在划分势力开始争抢首领之位的时候,吴方雄竟然会被大家认为是那个对首领位子毫无兴趣的人,还一起推荐他来当代理首领。
这就是数十年来辛苦伪装换来的成果。
包括接受严尽,为严尽去与尤远火拼,这些都在吴方雄的计划之内,只不过,也有计划之外的人出现罢了。
比如徐芩,比如徐川。
好在这两个人,一个在自己手里,变成了一个活死人,而另一个,生死不明,也丝毫阻碍不了吴方雄的计划。
剩下的人就唯有身边这小潘了。
“小潘,别怪吴叔心狠,你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你活着,吴叔就睡不好,你忍心吗?”吴方雄拿起方才酒瓶内的酒,浇在小潘的身上。
小潘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身上的灼烧感越来越强,渐渐的,他开始听到自己的皮肤滋滋啦啦的声音,像是锅底的肉片一样。
几次他以为自己疼晕过去了,可是眼前还是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
“我……我是你的义子……啊!”小潘忍痛说出这句话。
吴方雄点了啊点头,“不错,你是个好孩子,所以,你的身后事,我会以首领近卫的礼节去操办,你放心就好。”
说罢,转身摁铃。
进来的人竟然是朴念!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房间内用这种东西,很难处理的!”朴念一进门就看到地上几乎已经无力挣扎的小潘。
吴方雄不以为然,“这不是有你吗……我的念念……”
就在外人还以为吴方雄多年倾心于南宫,沉浸在感情的失意中无法自拔的时候,吴方雄早就已经和南宫的好姐妹,也就是医生朴念勾搭在了一起。
“行了,房间里还有个臭虫一样的死尸,你还想抱我,赶紧的,我要开始收拾这里了。”还未彻底失去意识的小潘听到自己被形容成这样,当下流下了眼泪。
然而,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现在在整个基地内,没有任何一个人,或者说是几个人,可以成为吴方雄的死对头了。
他已经赢了。
小潘最后想的是,如果最初自己没有认吴方雄做义父,这一生,又会过得怎么样?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设想,一切只能靠小潘下辈子去摸索了。
“姓吴的该不会连饭也不给我们吃吧?”庄驰睡睡醒醒,已经被饿的再也睡不着了。
“饿死也是一种死法,不知道他会不会这样选择,倒是很方便。”蒋山河终于懂了一些幽默,可惜是冷幽默,还是在这种时候,所以没有人理他。
严尽在一旁盯着自己腋下的那块首领印记,想到小时候总是被别人嘲笑自己是个怪孩子,就是因为这块紫色的东西,让别的小孩以为自己身染怪病。
后来随着身体渐渐发育和长大,这块胎记渐渐变得没有那么大了,也很好隐藏了,严尽一度想用火烧或者是烙印的方法来祛除这块胎记,但是每次都因为怕疼,所以放弃了。
如果当时能够对自己狠心一点,后面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想什么呢?”蒋山河坐了过来。
严尽赶忙撸下袖子,“没想什么。”
他又变成了那个心事只在肚子里翻来覆去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孤僻孩子。
“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局面,不是怪你一个人,我们每个人都在做推力,谁也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个结果,不是你的错。”蒋山河安抚道。
严尽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还是盯着自己的脚尖。
久到蒋山河以为严尽不会说话了,刚想要给他一个自己的空间,严尽突然开口道,“你知道当我知道自己是首领的孩子以后,哪一段时间过的最开心吗?”
蒋山河想了想,“授予首领印章的时候?”“不,是牛雀愿意跟我一起挤沙发的时候。”严尽回忆道,“其实贝子家的沙发真的有年头了,有些硬,左边还塌陷下去一块,牛雀每次都让我睡外面,说是怕自己掉下去,其实我知道,那是因为里面那里是
塌陷下去的,睡起来很不舒服,她虽然嘴上不承认我,但是还是为我着想,把我当弟弟一样对待的。”严尽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