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会拍向哪里。
“我只是觉得凄惨。”徐川毫无惧色的看向尤远的眼睛,“你为了报复吴方雄不惜拉上整个家族垫背,还有你最爱的妹妹,你觉得这是你最后的胜利吗?”
“怎么不是!杀了吴方雄!杀了追随吴方雄的人!在他最辉煌的时候结束他的生命!难道不是胜利吗?”原本就有些愚蠢的尤远在怒攻心后变得更加不可理喻。
徐川索性也不再跟他讲道理,“你就没有想过带着尤温涟离开基地?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她怎么肯……这里有她的丈夫刘武,有她的亲人朋友,有生她养她的地方,我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禽兽罢了……是我毁了他……”尤远有些痛苦的捂住脸。
“你怎么知道她不肯?你知不知道她其实会说话?而且神志非常清楚,她之所以愿意去桅杆上代替严尽被绑起来,就是为了让你逃过一死,不要跟吴方雄对抗。”
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
你和错的人做了错的事情,被天下人诟病,最后你放弃了,破罐破摔了,在一切无法挽回的时候,你匆匆回头,或许才发现,原来那个人也愿意陪你错下去。
“你说什么?”尤远或许没有发现他的声音中有一丝颤抖。
徐川扬了扬下巴,“你不信可以去问她,就现在,跳船,用救生艇,就你们两个人,去别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你看她会不会回答我愿意。”
“不!不!”尤远失控大喊着,“不会的!她不会的!”
如果能通过这样的劝解就让尤远放弃使用自毁机制当然是最好的,可就偏偏在尤远情绪濒临崩溃的时候,有人又不小心将他往深渊里推了一把。
“什么?那小娘们不是个精神病?我说怎么之前摸她还会反抗……”说话的人眼睛睁得大大的,笔直的躺在地上,喉咙间被一颗子弹钉住。
尤远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迈下来,一枪打在膝盖处,一枪打在手肘处,又一枪补在脚心。
地上的人渐渐身后渗出了越来越多的黑红色的血,尤远还在他不致命的地方补了一枪又一枪,直到把手中的枪里的子弹大完。
旁边有人伸手要给地下的人一个痛快,被尤远眼风一扫,乖乖的把手里的枪递给了尤远,耳边的枪声不绝于耳,已经中了三十多枪的男人还是没有真真正正的死过去。
可以想象他此刻正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来人!把这个人给我拉下去,给他输液,不打麻药,把子弹挨个给我完整的挖出来!三十二颗子弹!挖不出来,我要你们陪葬!”尤远此刻已经处于完全癫狂的状态,他双目赤红,身上和脸上都是被刚才
频频放枪迸溅的血液,然而他毫不在意。
“完了,这人疯了……我们必死无疑……”大厅中有人跌坐在了地上。
看来想要和平的解决尤远这边的事情是不可能了。
徐川掌心攒出一股暗火,将捆在手腕处的绳子烧断,不等身边其他人反应过来,劈手夺了一个人腰间的短刀,蒋山河、徐芩与庄驰皆是立刻感觉到了一身轻松。
“庄驰跟我去尤温涟房间,你们留下对付尤远。”徐川快速交待道,尤远的目光一紧,铁拳虎虎生风的打了过来,“就在大厅中央被我的人团团围住,你还敢放这种厥词,我让你有命来,无命回!”
尤远到底还是有些底子在身上,即使这么多年都疏于勤勉,一时之下,竟然有些难分高下。
徐川最初与庄驰一起受刑时,原本是想后期待尤远自大自狂时,套出他自毁机制的密码再制服于他,没想到后来事情的发展渐渐不被控制。
白白受了一番拷打的徐川只觉得现下胸腔憋闷,有些透不过气来,身体内真气似乎被阻塞,如果此时能在什么地方安静的运行片刻体内的小周天,即可就能将尤远这等货色打翻在地。
“徐兄弟!你还好吗?”蒋山河一边为徐川接了尤远几招,一边询问着。
没等徐川回答,徐芩便凑了上来,“去甲板上,我来掩护你,运行一下体内真气再说。”看徐川还是不动,徐芩急了,“你难道想跟你师父一样体内因真气凝固暴毙而亡吗?”
在徐川震惊的目光中,徐芩利落的踢翻一个人,带着徐川越过人群往甲板上去。
海面上还是不太平静,人心又何尝平静呢。
后面的人还在与蒋山河与庄驰纠缠,其中看热闹的和不能打的居多,那两个人怎么说也是基地内拔尖的行动队队员,眼下还能再撑上片刻。
徐芩守在徐川身后,盯紧了周围的动静,在打通真气凝固的时候若是被打扰,几乎当场就会身亡,绝无生还的可能。这么做非常危险,但也是生的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