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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说嫌弃她吃相不好,却还是为她盛好了汤,将她脸上的饭粒抹掉。
想起他对她说过的那些刻薄却格外暖心的话,想起那天,她作案未遂的吻。
“任锦轩,你在哪里……”江子笙迷迷糊糊的喃喃自语,身体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变得异常的冰冷。
……
不吃不喝又度过了一天,江子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沂寒手中正端着一碗美味的粥,看着江子笙愈渐憔悴的脸,眼中闪过一抹心疼,拿着一勺轻轻地放到她的唇边。
江子笙无力地睁开双眼,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低哑地道:“锦轩,你来了?”
沂寒的手蓦地一紧,眸子转瞬变的格外的阴鸷,他从袖中拿出一瓶黑色的毒液,直接掺到了那碗粥中。
毒液入粥,粥香味更加浓郁了,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瞬间绽放……
他冷冷地捏起江子笙的下巴,阴柔地道:“听人说,子笙百毒不侵,不知是真是假,这是本座最新调制的毒液,名屠仙,不知子笙能否撑得住。”
江子笙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哪是什么任锦轩,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嘴巴蓦地被挤开,下一秒江子笙便被灌入了大量掺了毒液的粥。
不过一瞬,江子笙的胃部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整个人也如同被火狠狠地烧了着。
“唔……”江子笙喉咙一紧,乌黑的毒血立即从七窍中流了出来,看起来极其狰狞恐怖。
好痛……好难受……我会死吗?
江子笙紧紧地握紧拳头,全身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粘稠乌黑的血水从她的眼睛中不断涌出……
她的世界突然间从红色变成了暗无天日的黑色。
……
竹林深处,夙夜的曲子正好吹罢,他望着头上逐渐被乌云遮盖住的太阳,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不明是神色,二话没说直接回到了竹屋中。
今天在竹屋的是个小童子,他正在背诵夙夜教的三字经,看他回来,立即兴奋地跟了上去。
“先生如今我已经可以将三字经倒背如流,您什么时候教我占玄之术?”
“不急,前日寻来的那株兰花现在可好?”夙夜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去。
“昨天开花了呢,可好看了。”童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不知夙夜为何问这个,慢吞吞地答道。
夙夜眸色微深,没说话,推开了眼前的竹门。
看着窗台上那株兰花一片片的凋零,夙夜脸上的淡然彻底消失不见,整个人一瞬间……白了发,老了颜。
“为何会漏算这一劫……”
丞相府。
任锦轩高坐在主位上,俊眉紧紧地蹙在一起,看着一脸沉默的江炳坤,手掌猛地一拍。
“若是子笙有三长两短,你这个丞相的位置也别想要了。”
说罢,他银白色的蟒袍随风而扬,大步走出丞相府。
他不过离开华都几天,回来便没了江子笙的消息,若不是今天去了丞相府,他恐怕还是不知江子笙已经失踪。
一颗平静的心,此刻早就被搅乱的如同一锅粥。
暗卫跟在任锦轩身后,一言都不敢发。
谁都知道,在此时惹上任锦轩,便只有一个字,死!
“十,十一给本君滚出来。”
任锦轩的阴戾的眸子望着虚无的空气,长袍一甩,两个人影便从空中跌落下来。
“本君要你们照顾的人呢?你们照顾去哪了?”
暗十,十一,皆是一低头,小心翼翼地道:“属下只看到江大夫见了毒宗的炼毒师,之后便再没了消息。”
任锦轩拳头紧紧一握,额头上的青筋立即爆现出来。
难道江子笙是被五大炼毒师带走了?
那几个炼毒师除了毒术厉害,武功一般,江子笙若是硬拼也不是没有胜算。
如果不是强绑,就是江子笙自愿了……
想到沂寒的种种手段,任锦轩的心像是被冰冻结住了一般,拳头不停的握紧又松开。
“传本君命令,就算把华都整个都翻遍也要把毒宗的窝身地点找出来。”
暗卫甲不解地道:“毒宗在雪域,爷为什么只找华都呢?”
“我了解他,任承恩一天没坐上那个位置他就不会离开。”任锦轩阴戾地道,迅速转头看向暗卫甲,“你还在这干嘛,还不给本君滚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