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的劣势。
“圣旨到!”就在任锦轩落子的时刻,一到低沉的声音传来。
任锦轩和江子笙相互看了一眼,极有默契地站起身来,看着一个红光满面的太监手持圣旨,一步三缓的向着他们走来。
此太监正是仁宗帝最为信任的心腹,广坤公公。
广坤公公第一眼便看到了任锦轩立在江子笙身边,冷峻着面容,眸子如随时出出鞘的利剑紧紧地盯着他。
而旁边则是痛的龇牙咧嘴的江炳坤。
江子笙还是一副淡淡的态度,完全不在意广坤公公的存在。
广坤公公虽然见多识广,但对任锦轩还是有所畏惧,他有些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摊开了手中的圣旨。
“江子笙接旨。”
江子笙面无表情地跪下去,望着那道明黄色的圣旨,唇角冷冷地挑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相府嫡小姐江子笙,言行失德,目无王法,以下犯上,罪无可恕,念其父江炳坤劳苦功高辅朕多年,故饶一命。死罪虽免但活罪难逃,限今日进宫领罪受罚,钦此。”广坤公公念完,不动声色地看了跪在地上的江子笙,嘴角微动。
沉默许久,江子笙才伸出双手接过圣旨,面无表情地道:“谢皇上不杀之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广坤公公面色和蔼地道:“江大小姐快起来随咱家一同入宫吧。”
江子笙点点头,翩然起身,将手中的一个玉镯子放到了广坤公公的手中,轻声道:“广坤公公,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
广坤面色微变,并不是他不想要这玉色通透的镯子,而是不能要。
仁宗帝现在就指望着能通过江子笙来对任锦轩造成威胁,他若敢收下江子笙的东西,脑袋怕是离搬家也不远了。
他微微弯腰对着江子笙道:“大小姐的心意咱家领了,改天给口水喝就行,这镯子现在是万万使不得。”
江子笙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果然是皇帝身边的一条成了精的老狐狸,自己想要把他拉上贼船都不行。
因为江子笙是戴罪之身,所以没有轿子可乘,只能跟在广坤公公身后慢腾腾的走。
而任锦轩则是跟在江子笙身边走,至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众人,江子笙在他心中的地位。
江子笙有些不能理解任锦轩为什么会跟她在身旁陪着她一起走。
虽然任锦轩一路上并没有表示对江子笙的任何亲昵,在旁人眼底却极为招摇。
任锦轩是何许人?
权倾朝野的武贤王府世子。
那江子笙呢?
一个三皇子的弃妇,丞相府的傻嫡女。
虽然任锦轩已经诏告了天下要娶江子笙为妃,但这般无微不至的关怀还是让人大掉眼球。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江子笙是视若不见,任锦轩则是含笑致意。
“任锦轩你是不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让仁宗帝怀疑我们两个人真正的关系?”江子笙凑近任锦轩低声道,看着一望无尽的马路,低低地叹了口气。
因为那些如芒在背的目光,她从未觉得去皇宫的路上会如此的漫长。
任锦轩耸耸肩,不置可否地笑笑,其实江子笙只说对了一部分。
……
历经几个时辰,江子笙只感觉自己的双腿都要废了,才看到皇宫那道朱红色的大门。
任锦轩拿出一个水囊递给任锦轩,淡淡地道:“喝吧,不然等会皇上还没治你的罪,你倒先渴死了。”
“……”江子笙无奈地接过水囊,哀怨地白了任锦轩一眼,为什么他连关心人的时候,嘴巴都这么的毒。
广坤公公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低头掩嘴笑了笑。
跟上次不同,这次江子笙直接被广坤公公带到了御书房。
一进门,江子笙便看到了身着紫色宫装,面色还有些许苍白的任昭容在书房内坐着。
任昭容看到江子笙进来,拿起小几上的一根软鞭,慢悠悠地站起身来,阴戾地笑了笑。
“江子笙,你没想到在这会遇到本公主吧?”
“的确是没想到,我还以为公主身娇肉贵掉进冰水里起码得大病一场才能好起来呢。”江子笙大方地任承,看着任昭容因狰狞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