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铁窗里,望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心中一阵寒冷,六月天,她竟然觉的奇寒无比,那一抹阳光亦无一丝温度。
最近的霉运是她一生中发生频率最多的时候,她的人生已变的模糊不清,如果她因这事而入狱,也告示她的一生也就此毁灭。
如果只她一人,倒无所谓,可是母亲辛苦把她拉扯大,供她读书,她是他的希望,后半生的依靠,如果她出了事,她一定更加难过。她不能这么自私,最起码得让母亲安享晚年。
何纤茉靠在冰冷的墙上,独自思索着,忽然听到铁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无温度的女人喊声:“何纤茉,出来。”
何纤茉怔忡的望向门口,只见一位女公安绷着脸站着,她突感意外的站起身,朝她走去,跟随着她来到刚才审问的房间。
房间内有一名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中年男子,朝她微莞尔,女公安站在一旁。
何纤茉停住脚步,男子开口自我介绍。
“何小姐,你好,我是受车总之托为你辩护的律师,徐闻。”
“是他……!?”
听到车炫寒的名字,何纤茉有些意外,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她以为律师一定是南黎川请来的,没想到竟然是车炫寒。
敛了神色,何纤茉正色问道:“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只是律师,不是我份内事我是不清楚的。”徐闻沉着道,脸面上的表情很公式化。
何纤茉沉凝片刻,才道:“我要见车炫寒。”
“何小姐,你现在除了律师外,其他人是不能见的。”徐闻说话时,晃动了脸上的眼镜,在光的照耀下,金边透着幽光,给他削瘦的脸增添精明。
何纤茉冷笑一声,全不顾门口的女公安道:“车总的能耐这么大,这么点小事,是难不倒他的。”
徐闻没有回话,反而坐在房间内的椅子上,片刻,才道:“何小姐我替你传达你的意思,但是车总见你之事,可能性不大,不如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替你传达。”
徐闻的语气很是平稳,没有一丝起伏。
“你告诉他我想见他就行了。”何纤茉微笑着正视徐闻,坚定的不容他质疑。
徐闻的眸光透过那薄薄的镜片,清冷且忽视。
何纤茉不在意他的眼神中任何信息,她只在意的是,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
徐闻最后败阵而回,她依旧回到冰冷的铁房里,等待车炫寒的出现。
直到下午三点左右,车炫寒终于来了,何纤茉依旧是在那间房子见到他,他一身西装革履,精神闪烁,而她则是一身狼狈,满脸暗淡。
可她依旧挺直腰脊,没有一丝的卑微。
“你看起来好像还不错。”车炫寒脸上带着笑意调侃,眼神深邃,话毕走到何纤茉身旁,手伸过来想摸她,她迅速向后退了一步,他的手钝在了半空中,半刻,无奈的放下。
何纤茉径自坐在了椅子上,灯光很是明亮,他的任何一个表情,清楚明晰,室内没有第三者,她与他显的很是寂然。
“你派人一直跟踪我?”何纤茉突然打破寂静,饶有兴趣的望着他。
车炫寒挑了挑眉,没有否认。
何纤茉收回视线,低颌片刻又问:“你特地请来律师,别有企图吧?”
车炫寒轻笑一声:“你真是聪明,所以别再反抗了。”
何纤茉倏地抬首凝视着他,他的眸内已没有了玩笑,而是深沉如一汪漩涡,掉下去就是暗无天日,她想逃离,挣扎的抽回眸光,吸了一口冷气,暗自平息心绪道。
“你一定要这样苦苦相逼吗?”
“我要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车炫寒狂枉且负气的神色,如一只野豹般凶猛,眼神犀利的盯住她:“何况这一次,是你叫我来的,想必你已经考虑清楚了?”
“我就不信,警方一定会控告我。”何纤茉依旧不死心的反驳。
“法律是公证的,你没有任何证据,根本脱不了身。你要么就在牢中度过几年光阴,要么就做我的女人。”车炫寒的语气急转直下冷漠,脸上不见了客气,冷峻取代了。
“天底下有那么多女人,你为何一定要摊上我。”何纤茉终是被他的自负惹怒了。
“我从不做没有利益之事,那你就在牢中渡过几年光阴吧!”他说这句话时,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何纤茉沉默没有话回,许久,他才道:“我很忙,没空与你耗下去。”
瞬间散发冷漠,而这样的他是她未曾见过的,心慌惊措,她已没有退路了,如果他离开,她就只能在铁窗生活几年了。
虽然南黎川也能够救她,不过如果让她选择,她情愿与恶魔为伍。
不是她喜欢被虐,而是因为车炫寒是母亲的仇人,也就是她的仇人。
只有留在仇人的身边,她才有机会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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