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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灵怜的小动作,洛白风知道,这女人,需要时间。他总觉得,这次受伤,有哪里不一样。他倒是祈祷着这次只是个普通的抢劫伤人。那他完全可以把那些人告到家破人亡,无期徒刑。在监狱里一遍一遍忏悔着自己所犯得错误。
灵怜还记得,昨天秋水依离开时和自己说的,那些人是贺钰派来的。
她还是好奇,秋水依怎么知道是贺钰……
难道……!灵怜突然意识到,前不久秋水依就对她说过,贺钰诬陷她。
“洛白风!”
灵怜突然坐起身,吓得洛白风连忙把人往回去按:“你有什么话,给我好好的说,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牵扯到伤口的!”
“这不重要!我又不是被捅的半身不遂了。洛白风,你快去看看秋水依怎么往了!”
“秋水依?”
“她昨天也受伤了,而且比我还要严重一点。这次贺钰说不准就是冲她来……”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灵怜立马闭了嘴。
“你说……是谁干的?”他有些危险的眯起了眼。
灵怜这时候不做声了,半天又说了一句:“秋水依昨天也被人捅了,你不去看看她吗?我有些担心那孩子。”
她不是不敢提起贺钰,她只是不确定干了这些事的是不是真的是她。
因为也许秋水依昨天对她那么说,只是想让自己放宽心的分开行动。
让她明白,贺钰是冲着她秋水依来的。
“秋水依,那丫头会有人照顾的,你不必担心。我们还是来谈谈你刚才说的话吧。”洛白风对于秋水依的反应是默然的。
“她毕竟是你表妹。”灵怜皱眉。
“……”那你还是我未来老婆呢……洛白风在心里默默加了这么一句。
果然,就像秋水依说过的一样。洛白风有时候,和柳子墨还是有相似之处的,就比如,在心里自己默默的打着嘴炮这一点就非常相像。有些不良的嗜好,可是会传染的。
看着洛白风不说话了,灵怜有些气恼。要不是眼前这男人看她看的紧,她早就偷偷溜出去了。就这破医院,还能关的住她?
秋水依是个好孩子,在她的身上,灵怜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倔强又直白的自己。而且她和自己还是同父异母的……这种微妙的血缘情亲,让她不得不在意秋水依了。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她灵怜估计也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
而一边,被灵怜心心挂念着的秋水依,才刚刚在病床上转醒。
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她很不甘心……被贺钰那女人摆了一道———她秋水依可是只是打了她三拳,还都是对身体没什么影响的。
可特么的贺钰那女人竟然就给了自己两刀子,加上灵怜的,应该算是四刀了……
妈的,秋水依在床上盘算着这笔帐,发现怎么算都划不来啊划不来……
她有些不甘心了,被气的肠子都开始疼了。
直到她听到了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对哦……这里是医院。秋水依看了一眼来人,是凯文。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饭盒,想都不用想,大概就是滚水煮白米饭。
说好听一点,那就是白粥……没什么味道。
凯文见到床上醒来后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发呆的秋水依,有些惊喜:“醒了?”
“……”秋水依对这男人无意义的话无语。你没长眼啊,不会自己看啊,我的眼睛不小吧?我睁眼你应该可以看到我的眼珠子的吧?那你还问这么明显的问题干什么?
不,我没有醒,我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尝试着去死而已。
“能自己坐起来吗?”凯文问。
只不过……秋水依又一想,贺钰卑鄙,她怎么不可以也卑鄙一次?敢和她秋水依玩心计?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
凯文看那孩子没动静,也不在意。将饭盒放在了一边的小桌子上。走到秋水依的床边坐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凯文……”秋水依开口,声音嘶哑,“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
“……”凯文听了,沉默的握住了秋水依露在外面的手,那小手有些冰凉。
秋水依失意的看着洁白的天花板,眼眶发红了,眼泪连带着都在眼眶里打转:“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贺钰那个女人要这么对我……我真的很惹人讨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