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领着婢女悄无声的离开。
信阳侯冷瞥一眼战战兢兢地若夫人,走到主位的椅子上坐下。
立时,有老管家领着婢女们撤走吃过一半的早膳,重新布满一桌的羹粥、小菜和肉糜汤,以及各色小点心。
若夫人默默地站在旁边, 也不敢上前为信阳侯布菜。
由老管家亲自布菜,然后领着婢女们退下。
信阳侯舀着一碗汤慢慢喝着,冷不丁地问:“你们去长公主别院做什么?”
若夫人吓得全身颤抖,弱弱的嗓音,说:“去看看……安阳长公主。”
“哦?”信阳侯瞟向她,“既然去看安阳长公主,怎么本侯又听到‘乐郡主’三个字呢。”
若夫人犹如被雷劈中,身子一晃,险些腿软摔坐在地上。幸好她及时扶住桌面才没有摔倒。
信阳侯冷漠地瞥她一眼,“坐下说。”
“谢侯爷。”若夫人恭敬地行礼,慢慢坐下。忐忑不安地绞动着绢帕,不知该不该实话实说。
信阳侯放下筷子,“月牧公子在本侯不在的时候来过府里?去过你的院子?”
若夫人脑中一片空白,她呼吸急促,心脏狂跳,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虽然她已经很小心谨慎了,但侯爷在府中的眼线太多,根本不可能瞒得过他。
“说吧。本侯不是皇上,不喜欢疑心重重的过日子。”
听了信阳侯这么说,不知是害怕太过,还是忽然想清楚了。若夫人吞咽一口口水,说:“回侯爷的话,月公子的确来过妾身的院子,而且与妾身和柔儿小姐说了许多话。”
“哦?什么事是由你们来做的,而非本侯呢?”信阳侯重拿起筷子却无心夹菜。只是手里空着,让他忍不住想掐死身边的女人。若不是她肚子里怀着他的老来子,恐怕已经被掐死了吧。
若夫人努力平复慌乱的心跳,迎视信阳侯,说:“侯爷,月公子将木宁夕变强的经历告诉妾身了。并且,月公子请妾身和柔儿小姐去见见乐郡主,希望合我们三人之力,一起抵抗木宁夕。”
“合三人之力?”信阳侯喃喃复述,打量若夫人,冷嗤道:“就你们?真是家中留太久,无知世间事啊。”
“侯爷,你这话让妾身情何以堪。”若夫人含泪嗔怨。
信阳侯心思一软,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本侯没有小瞧你的意思。只是月牧所见到的木宁夕,与本侯见到的木宁夕已不能同日而语。”
“她变得很强吗?”若夫人拭去眼角的泪珠,好奇地看向信阳侯。
信阳侯长叹一声,“强。很强。比起曾经的她,如今已不能用‘翻天覆地’来形容了。”
“再强也不过是区区一介女流之辈,能强过侯爷。”若夫人媚眼如丝,讨好地起身来到信阳侯背后,柔软无骨的小手为他揉按肩膀,“其实,依妾身所见,她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若没有至尊狼王为她撑腰,她敢领兵攻打贝州城?妾身才不信她有那个能力和勇气呢。”
信阳侯苦笑,叹道:“没有见到她之前,本侯也认为她依靠至尊狼王的势力夺回贝州城。而现在,本侯可以肯定她的确是凭借自己的力量战赢北契国大王子。”
若夫人惊讶,“她变得这么强大吗?”
“对。”信阳侯点点头,抓过若夫人的手,拉她坐到身边的凳子上,叮嘱说:“西都郡王乐祈是个不错的人,本侯可以放弃幻月山庄的势力,但绝不能失去西都郡王这个盟友,所以乐郡主仍然要嫁入府中。”
“你和柔儿可以多去找乐郡主出来走走,娘们间闲聊几句也可以。只是……”信阳侯拉着若夫人更凑近些,说:“你们可以多联络联络感情。但绝不能谋划对付木宁夕,包括帮着乐月瑶陷害木宁夕。”
若夫人不明所以。
“为什么?”
信阳侯眼睛微眯,“因为本侯与她,目前是合作的关系。她此次得胜归来,其实要请皇上赐婚,嫁入司徒府。然后借机夺取司徒一族的兵权。”
“夺取司徒一族的兵权?她想得容易。”若夫人大吃一惊。
信阳侯神秘而笑,“不。于她而言,非常容易。只要她夺取司徒一族的兵权,本侯就会将木宁夕和司徒一族斩草除根,将南晋国的兵权握到手里。”
若夫人心跳加快。掌握南晋国的兵权,那将是一百六十万大军的力量。
“侯爷,妾身定会遵从侯爷的吩咐。助侯爷一臂之力。”若夫人心潮澎湃。假如未来的某一日信阳侯坐上龙椅,她会是皇后吗?
信阳侯哈哈大笑,摸摸若夫人的肚子,“只要你给本侯生下儿子,便是对本侯最大的助力。”
若夫人娇媚地歪过身子倚在信阳侯身上,“侯爷放心。这胎定是儿子。”
“哦?那再好不过。哈哈哈哈。”
信阳侯目光炯炯有神,仿佛看到他率领十百六十万大军闯入皇宫,逼安括写下禅位诏书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