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馨园。
当红线抵达后院的正屋时,就看见这样一幕。
乐月瑶呆若木鸡地站在堂室中央,一双眼睛盯着暖榻上冷酷英俊的男子。而寿王爷一脸愤怒地瞪着她,恨不得吃了她。
暖榻之上,木宁夕仍旧平静地躺在司徒天逍的怀里,一双略显精神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乐月瑶手中的瓷瓶。而司徒天逍的眼中杀意浮浮沉沉。
“郡主!”
玉环气喘吁吁地忽然闯入,终于将呆怔的乐月瑶唤醒。
乐月瑶芙面桃花,小步上前,福身行礼,嗲声嗲气地道:“小女月瑶给寿王爷请安。”
“哼。你刚刚在外面骂了什么?”
寿王爷讽刺地说:“郡主面若芙蓉、心若蛇蝎,今日本王真是大开眼界。”
“王爷误会了小女。”
乐月瑶委屈地垂下头,佯装呜咽地解释:“听闻红线来报公主殿下玉体违和,我匆匆拿了丹药来服侍。”
说着,敞开裘袍的大襟,露出贴身的雪白小衣,说:“因为急着送药,我连衣裙都没穿上,只披了件裘袍便跑来了。半路上又摔了跤,王爷要看吗?”
眨眨眼睛,看到寿王爷极不自然地别开脸,乐月瑶心里小小的得意。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不被她的玲珑曲线所迷惑。
再偷瞧暖榻上的冷酷男子,一颗少女春心荡漾,恨不得把木宁夕抓出来,她去投怀送抱,诱着男人好好的疼爱,越想越觉得喜欢。
乐月瑶快步走到暖榻前,对着冷酷的男子微微屈膝行礼,温柔如滴的嗓音,道:“小女西都国郡主乐月瑶拜见公子。”
司徒天逍眼皮抬都不抬,一双柔眸凝视木宁夕渐渐显现青色的脸。对乐月瑶的示好,他充耳不闻,甚至连一个不屑的冷哼都懒得发出。
被忽视了,乐月瑶暗暗咬牙,隐忍下心中酸楚,又笑语道:“公子是我们西都的人吗?为何我以前没有见过你呢。”
怀中木宁夕的痛又一次袭来,她绷紧身体,完全缩进司徒天逍的怀里。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从始至终都盯着乐月瑶。
司徒天逍紧了紧手臂,温柔地亲吻木宁夕的额头。
从红线离开到现在,每一次木宁夕疼痛难忍时,他都会亲吻她的额头,希望借助轻轻的触碰来减轻她的痛苦。
感受到他的无尽怜惜,木宁夕又往他怀里缩了缩,眼睛一直盯着乐月瑶,似乎要将对方看出个洞来一样专注。
看着男子对木宁夕的珍视,乐月瑶胸口似是堵上一团棉花。突然……她回头看看寿王爷,又回头看看环抱在一起的男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寿王爷真是大方,未过门的妻子被别的男人又抱又亲,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吗?”
乐月瑶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飞出来了。她不怀好意地看着寿王爷,极尽挑唆地说:“扶柔公主前来南晋和亲,嫁的是寿王爷。可现在……”
又看看暖榻上的男女,挑唆地问:“寿王爷想放任不管吗?”
“你想说什么?”
寿王爷早已收敛了怒火,淡定地走回暖榻另一边坐下。
乐月瑶讪讪一笑,“王爷不怕我将今夜看见的传扬出去?”
“你不敢!”
寿王爷笃定地说,扭头对上司徒天逍的视线。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杀意渐浓。
痛意稍稍缓和,木宁夕半坐起来,向乐月瑶伸出手,几近命令地说:“止痛的药丸。”
乐月瑶抬手攥紧白瓷瓶,美眸流转在冷酷男子身上,连他长有粗茧的修长十指都那般喜欢着。比起儒雅的美男子寿王爷,眼前这位冷酷英俊的男子更令她春心萌动。
“寿王爷,想要小女交出止痛的药丸,必须答应小女的一个条件。”
“讲!”
寿王爷勾起粉薄的唇,眼中闪着狡黯。他不信司徒天逍能忍下去,木宁夕已经疼了两个时辰,且痛的时间不断延长。倘若没有止痛的药丸,估摸着她看不到明早的日出。
乐月瑶后退一步,一向高傲地她竟向寿王爷行了大礼,笑颜如花,似讨好地央求道:“请寿王爷怜惜小女,回到京都面见皇上,请求皇上将小女赐婚给这位公子。”
“啊?”
木宁夕张大嘴巴,讶异地问:“你要嫁他?”
乐月瑶冷眼瞪过去,咬牙道:“公主殿下身为寿王爷的未婚妻子,是不是该离其他男子远一些,免得被人家笑话咱们西都人没有礼法,不知羞耻二字为何意。”
听到乐月瑶这话,木宁夕不怒反笑,反将司徒天逍抱得更紧,还不忘对着寿王爷抛媚眼,反驳道:“既然我家王爷不介意,这位公子又心甘情愿被我诱惑,‘不知羞耻’从何而谈呢?”
“你……真脏。”
乐月瑶气愤地瞪着她,眼中冒火恨不得烧了她那张青白的脸。而她自己的脸,因为有伤又敷了药,此刻……
司徒天逍抬抬眼皮,瞟了跪在地上的乐月瑶一眼。视线相触的刹那,鄙夷地冷哼,刚毅的唇微微启合,吐出两个字:“真丑!”
天空飘来两个字,击溃乐月瑶高傲的自尊。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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