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臣几乎是在她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寡淡下来了,他幽幽的看着她说:“我能对扫大街的大姐,哪怕是路边的叫花子说谢谢,唯独他不可能。”
这话无非就等于说,你把我打成傻子或者是失忆,估计我能对他说声谢谢。
虽然说这样的答案早在预料之中,苏芷若还是心里落空,挺不是滋味,怎么说穆少臣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她。
情绪作祟,她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劲儿,好似非得从他那儿得到点什么才心甘。
“那你说,到底是你对我爱多,还是对沈懿轩的恨深?”
穆少臣不知道她心里赌气,以为是她打算拿这样的话来逼自己,一个翻身给她压身下,阴沉着脸说:“非得逼我是吧?”
起先她是真逼他,可到后来她只是想给自己讨个说法,想知道知道在他心里,到底能不能抵挡过他对沈懿轩的恨。
换个说法,差不多她是想知道他对她的感情足不足以越过他心里对那个女人的那道坎儿。
既然想要得到想知道的答案,就必须抵抗住一切迎来的风暴,她与他视线交锋,绝不退缩。
她像个痴情女的问:“你是爱我多,还是恨他深?”
第一次,她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跟恨一个人从不矛盾,是可以拿出来对比较劲的。
穆少臣面无表情,呼吸异常沉着,从他紧抿的唇瓣不难看出,一定是心里在做着计较。
苏芷若极少能看到他会对一件事满脑子计较的时候,心疼他也心疼自己,到底有些话,有些人是不能轻易触碰的。
她眼圈泛红,眼泪在即将顺着眼角往外流的前一秒,伸手推他:“起开,我要准备上班了。”
从来没有一刻,她觉得自己像个咄咄逼人的妒妇,曾经的大度在此时全面坍塌,亲口说过不过问,重在参与的话面目全非。
人心啊!总在被逼到最深处的时候,才知道是什么样,原来她从来不是自己理想的那个可以潇洒自如的人。
她突然兴致来,调侃似的问了他一句:“心里有抹不掉的人吧?”
穆少臣目光幽深的看着她,似是不爽,又似是懒得说:“什么意思?”
苏芷若笑了笑,说没意思,然后下床往浴室走。
浴室大镜子前,她那张纵欲过度的脸上略显发白,眼底乌青,发丝凌乱,睡衣的衣襟微微往外翻着,好几处清晰可见穆少臣留给她深深浅浅的吻痕。
心情再不好总得过日子,洗漱完毕,她还给自己勉强上了个精致的妆,化得淡,不过好在能遮掩不少面色的疲倦。
回头往卧室走,瞥了眼不知何时又掸在床上睡着的穆少臣,她开始旁若无人的换衣服,刚脱了个精光,伸手抓着内衣往上提,身后响起一道幽怨的声音:“你闹这一通,是不是不想好好上班了?”
苏芷若真没想他这抑制力何时如此之差,以前不总一脸儿禁欲高冷范嘛!
动不动毒舌,恨不能脸上写生人勿近四个字的,这怎么到她这儿还转性了?
她扭头看去,穆少臣侧躺床上,微微眯着双眼,别人半睡半醒的时候大多都是牲畜无害,唯独这丫浑身气息跟只养精蓄锐的老虎似的,千万别让他缓过神儿来,否则回头直接给你吃干抹净。
安全起见,她赶紧把睡衣往上穿好,捋着要换的衣裤进浴室。
惹不起,她还不信躲不起了。
换好衣服出来,穆少臣趟穿上唤她过去。
起先她还没怎么敢动脚,生怕他耍计,站在远远的问:“有何贵干?”
“叔叔阿姨什么时候回?”
“干嘛?”
“要不要我找人……”
苏芷若知道他的套路,指不定想干嘛,连忙打断:“千万别,不敢劳烦你这大佬,我家里的人做小老百姓习惯了,可不敢太招摇。”
穆少臣看着她,摇了摇头,几秒后他大爷口气的说:“过来亲我一下。”
来到床边,她俯身下去把脸凑给穆少臣,他伸手揽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狠狠往下亲。
同时她耳边响起一句:“我爱你多。”
原来还是爱她多的,但凡她这会儿没出息,没忍住眼泪,指定要掉得稀里哗啦。
……
沈懿轩突然之间给他爸停了款,自打所有能支出票子来的一系列卡被停后,他就心里开始计较,他这个八百年才跟自己见个面,说上句话的老爹子总算沉不住气打算给他唱出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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