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
这一切仿佛压根不是一场梦,真切得像是在现实生活中所发生的,只是她又找不到与现实连接的证据。
她一点点的挪动着身子,发现某处湿凉凉的,紧接着出于本能反应的她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里裤,裤子是穆少臣离开前找楼下服务员拿的新的,眼下裆处已经湿成一片。
如此狡猾的他做得简直天衣无缝,内衣内裤都按照她原样买的,屋里没留下任何能怀疑到他的证据,但凡有,都给他消灭至净。
苏芷若险些没尖叫出声,她抱头进浴室,掰开内裤,上边的痕迹表明她昨晚上在梦里跟人抵死缠绵,留下了羞耻的东西。
一直洁身自好的她,万万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恨不能就在浴室给自己挖个坑埋了才好。
她在浴室捶胸顿足好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一场梦而已,都是虚假的,天知地知她知,只要她本人不说出去,谁也不知道这事。
这么想着,她心里逐渐舒坦了些许。
整理好情绪从浴室出来,接到蔡豆豆打来的电话,她接通后沉气唤了声:“喂!”
“苏芷若,你丫的昨晚上去哪儿招男人去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明显的是刚起床,带着懒散的鼻音,嗓音却又异常的清晰,甚至连夹杂着的微微发颤都听得一清二楚,估计是给噩梦吓醒的。
苏芷若一边整理穿衣,一边用右肩头顶着手机讲电话:“你是不是又给噩梦吓醒了?”
一听她说话那发颤声就晓得蔡豆豆这是老毛病又犯了,隔三差五做噩梦给吓醒早成了她十几年来独有的特色。
蔡豆豆在电话那头长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些许未了的余惊道:“你知道我昨晚做了个什么梦吗?吓死我了。”
这会儿的当口上,苏芷若差不多整理好一切准备着下楼去退房了,闻言回道:“有话快说,我没空跟你猜谜。”
遇上昨晚那事儿吧!往哪儿说她心情都不会好,更何况还是梦见跟穆少臣那张脸同框了,说话的语气略微几分呛。
蔡豆豆方才缓缓道来:“你这夜不归宿了一晚上脾气见长啊!谁给你得罪了?告诉姐姐,丫的,看我收拾不死她。”
她打趣:“你老板,你敢么?”
蔡豆豆脑子清醒时也是个欺软怕硬,当即就怂得没话说。
苏芷若鼻息一道沉气声,压着嗓音道:“到底还说不说,不说我挂电话了。”
向上帝保证她此刻真是无心再谈别的事情,鬼晓得她心里给那个逼真得都不像梦的梦给搅挠得心有多烦躁。
见好就收,蔡豆豆赶忙叫住她道:“别别别,我说,我昨晚上梦见我俩给人绑架了,人家还打算先奸后杀,吓死姐了,你不知道那梦里叫一个逼真,吓得我差点没憋住尿,想想都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