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荒种地。”
“那你不找丈夫了?”鬼鼠转身问我,那样的认真。
我想了想:“我是说出不去,出去了还是要找的。”
“你不想你丈夫?”鬼鼠继续问我,我想了想说:“想自然是想的,但现在出不去了,我看你跟我丈夫比也差不了多少,要是真的出不去,你能照顾我,我就跟着你,如何?”
给我一说鬼鼠愣住没反应,目光里淡淡的水波穿透过来,看着我好一会也不说话,更加没反应,估计是被我吓到了。
转身我朝着回去走,那些鬼既然管不了,就先不管了。
一边走我一边说:“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我想他他想不想我。”
鬼鼠走来看着我:“既然是夫妻,自然会想。”
“常言道,夫妻本事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话许是真的。”我呐呐说道,看向鬼鼠,鬼鼠笑了笑:“许是这世间有这样的夫妻,可你与你丈夫是不是这样,你想必知道。”
“那自然知道,我们不会放弃的。”我坚决说道,鬼鼠便点头恩了一声,继续走他的路。
我便问:“你嗯什么?”
“没什么。”
“鬼鼠。”
“嗯。”
“要是我出不去了,你愿不愿意代替我丈夫照顾我,和我一直在这里,我们能开店铺,能种田,还能做一对闲云野鹤。”
“不愿意。”
“为何?”
“你丈夫不会放过我。”鬼鼠说完我也沉默了,沉默了很久说道:“这个我倒是没想到,不过我丈夫要是能进来的话,会把带走的,到那时候你要怎么办,一个人岂不是很孤单。”
“我属于这里,谈不上孤单。”
“唉……”叹息一声我才说:“我只怕我丈夫他来不了,想尽办法作践自己。”
“既然知道是作践,就更应该出去,这里是灵山的下面,是一个佛心的漏洞缝隙。
好像是一个人脾气忽然坏掉的一瞬,他们自己无法把握,但是一旦方轻松了下来,这些佛陀归于平静,这里很可能就会消失,那时候你就算想出去,也不见得出去的了了。”
“你怎么不早说?”我问鬼鼠,鬼鼠看了我一眼:“你也没有问过我。”
“那你说话可是真气人。”
“嗯。”
“气死人了。”我说,气呼呼的。
鬼鼠笑了笑,便不说话了,但我天生爱说话,又追问起鬼鼠:“你和我说说,你到底有没有我丈夫好看?”
“这个不清楚,说不好。”
“你是不清楚啊,还是觉得比不了我丈夫啊?”
“不清楚。”
鬼鼠那么坚定,最后我没办法,只好放弃这事情,不再说了。
此时我和鬼鼠也走到了原来的那地方,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人家的饭都吃了,我们什么都没吃,我便忙着摸摸胸口哪里,好在红薯还在的。
哪里出来,我擦了擦,给了鬼鼠一个:“你先吃一个我看看,生的能不能吃。”
鬼鼠看我:“你要吃生的?”
“你们老鼠估计不吃熟的,你把你嘴巴露出来,我看着你吃,要不我担心你骗我。”我指了指鬼鼠的下巴和嘴,鬼鼠勉为其难将下巴上的面罩掀开,把红薯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还别说,咔嚓一声。
看到他吃下去,我干脆说:“你要不把你的面罩,弄成一半的,那样你吃东西也不费劲,要不我总把你看成我丈夫的脸。”
鬼鼠愣了愣问我:“为何?”
“我记住的就两三个人,我师兄半张脸,我着实想不到你会长得他那样,我儿子和我丈夫长得一模一样,太年轻你又不像,我就只能把你重叠我丈夫的脸了,你要露出来一点,我就不那么想了。”
听我说鬼鼠抬起手在脸上摸了一把,在看他的时候,鼻子和嘴以及下巴都露在外面,上面则是挡着半张脸。
看鬼鼠这样我则是说服多了,笑了笑说他:“这样多好,你吃东西也就不费事了,你把这个红薯吃了。”
鬼鼠吧红薯吃了,我则是说:“看你表情也不好吃,勉强吃吧。”
我说着拿出另外的一个,咔嚓吃了起来。
之后鬼鼠一路都盯着我看,直到我们来到开始那个人的家门口,结果这家的房子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个分头长草的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