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当天夜里便去了御书房,她进门后,不敢点灯,借着微弱的月光开始翻找。只是,她找了还没有半刻钟,漆黑的御书房忽然被晃得犹如白昼。
她一惊,跳出御书房,只见御书房的院子里站了十几个大内侍卫。她一眯双眸,眼中一道杀气闪过,却被她生生压下。她刚欲运动真气,飞身离开,却觉得胸口忽然大痛,她竟是无法运动真气。
大内侍卫统领冷冷一笑,吩咐道:“有人竟敢擅闯御书房,盗取机密,杀无赦。”
十几个大内侍卫听命,抽刀向素月扎了过来。没有了内力,素月靠着招数硬是挡回了几人。只是,到底是寡不敌众,只见两把刀再次向她扎来。她急急地向后退了一步,却觉后背忽然一痛。她蓦地瞠大双眼,一把刀已经从她的身后扎进了她的身体里。她没有力气再躲,前边的两把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也狠狠地扎进了她的身体里……
鲜红的血渐渐地染红刀刃,素月瞪大双眼,盯着眼前的两个大内侍卫,唇畔大口大口地涌出血水……
按规矩,皇甫睿渊这晚不会来风翎萱这里。是以,她早早地便沐浴更衣,安寝了。
至于深夜的刺客一事,是第二日传来的。
铃儿将要伺候风翎萱洗漱的宫人都遣在门外候着,一个人急匆匆地进了门。
“皇后娘娘,素月昨夜被御前侍卫就地正法了。”铃儿压低声音禀报道。
风翎萱并不惊讶,不急不慢的从床上起身,才问道:“皇上什么反映?”
铃儿边伸手去扶风翎萱,边回:“现在还不知道。”
“也是。皇上到底是什么想法,怎么会让别人知道。”风翎萱撇嘴笑了笑,“叫人进来为本宫洗漱。至于刺客一事,那是皇上的事情,与本宫无关。”
“是。”铃儿领命,很快把侯在外边的宫人召唤了进来。开始有条不紊的为风翎萱洗漱。这边才进行到一半,就有宫人进来报:“皇后娘娘,郁姑娘在外求见。”
“让她进来。”风翎萱神色平静地回。
须臾,脸色难看的郁采珍便随着刚刚进来禀告的宫人走了进来。她一夜未睡,守着素月。她有很多话想问风翎萱,却只能等到她翌日起身才能来。
“郁姐姐今儿来得还真是早。”风翎萱温和地道。
郁采珍对上她和善的神色,只是勉强的笑笑,说道:“嗯。有些事情想与皇后娘娘商量。等皇后娘娘洗漱完毕再说不迟。”
风翎萱点点头,说:“那就坐吧。”
郁采珍的心里再急,这个时候人太多,她也只能忍着走到椅子边坐下。
又过了一刻钟,风翎萱终于洗漱完毕。
“都下去吧。”风翎萱遣退宫人。
郁采珍赶忙起身,看着风翎萱落座后,才又跟着坐下。
“是为了素月的事情来的?”风翎萱叹了口气,问道。
这件事情传得整个后宫都已经知晓,她没道理还装糊涂,让人生疑。
郁采珍打量她一眼,忽然道:“皇后娘娘恐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风翎萱的心里一惊,面上却是淡定地问:“这话何意?”
“素月还活着。”郁采珍的视线始终盯着风翎萱,自己这话一出口,便见风翎萱平静的神色一跳。下一瞬,失态的神色便已经被掩去。
风翎萱问:“不是说当场暴毙了吗?”
“那是皇上对外的说法。昨晚皇上命人将民女找去时,素月已经是奄奄一息。好在民女施针保住了素月的性命。不过,她至今还没有醒来,是生是死,还要看天命。”
“原来是这样。”风翎萱不动声色地感叹,“好在她没事,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本宫也会愧疚。”
“若是素月出事,只怕无双与皇上之间的过节便更深了。”郁采珍似无心地道。
风翎萱微微勾起唇角,眼底的神色却是有些发冷,“到底是郁姐姐最关心皇上。”
郁采珍并没有因为她的反应有要告罪的意思,反而坚持道:“既然她与皇上曾经情深,即便不能在一起,又何必一定要相恨呢?”
“恨了也好,这样他们才会放开彼此,不是吗?”风翎萱少有的较起了真。
“皇后娘娘有皇后娘娘的想法,民女一时谬论,皇后娘娘也不必放在心上。”郁采珍说着起身,“民女还要去寻医治素月的方法。就不叨扰皇后娘娘了。”
“本宫也不希望素月有事。”风翎萱随着她起身,语气忽然变得温和,“有什么需要本宫帮忙的尽管说。”
“好,有需要皇后娘娘帮忙的地方,民女一定不会客气。”郁采珍微颔首,见了礼,不再多做逗留,转身离开风翎萱的寝宫。
风翎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缓缓地眯起眸子,对刚进门的铃儿吩咐道:“想办法去给本宫查查素月到底在哪里,是不是真的活着。”
“素月还活着?”铃儿大惊,“皇上会不会查到皇后……”
铃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风翎萱一声呵斥,“皇上怎么查这件事情都与本宫无关。”
“是。”铃儿被吓得一哆嗦,“奴婢失言。奴婢知错。”
“下去吧。办事的时候小心点。”风翎萱冷着脸,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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