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况。
“幻影姑娘怎么可以如此待公主。”素月不禁有些怒了。
“住口。”凌无双当即呵斥,“幻影若是能救本宫,她不会不救。”
“是。奴婢知罪。”素月了解她的性子,自是不敢往下再说。
“大王呢?”她的眼中略带思绪。
“大王一个时辰前来过,吩咐奴婢好好照顾公主后,就离开了。”素月如实以报。
“今日可有发生何事?”她总觉得依拓跋飏的性格,不会什么都不做。
“大王囚禁了王后,之后又去见了王后,便再无其他的事了。”素月回。
凌无双的神色一沉,肯定地道:“想必大王已经知道本宫去找王后的目的了。”
“大王怎么会知道?”素月震惊,“当时奴婢守在殿外,确定无人接近。难道是王后告诉大王的?”
“不会。”凌无双肯定地道:“王后根本就不相信大王对她有感情,是以,她不会放过任何能复国的机会。”
“那……”素月越发不解。
“是本宫低估了大王。”凌无双叹了声,不再开口。
她以为自己这一次谋划成功了,其实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显国,皇宫御书房。
绮罗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磨着墨,连大气都不敢出。
她到底还是怕皇甫睿渊的,只要他发怒,他随时都可能杀了她。
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留在他的身边。
这辈子,她流离失所,吃过太多苦,心里唯念可以成为天下间最强大男人的女人,也只有这样,才没人敢再欺辱她。
是以,不管这个开端要付出多少,吃多少的苦头,她都不后悔。
皇甫睿渊合上手中的奏折,忽然问:“依你对拓跋飏的了解,他这次会出兵吗?”
他突然出声,吓得她的手一抖,险些将墨汁溅出。但她旋即恢复常态,回道:“若是按他以往的性格,他会出兵,但攻打的只能是鲜于,或是翾国。”
她已经不在意在他的面前露出锋芒,因为她很清楚,他留下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曾经,她还自信的以为是她能瞒天过海,如今才懂,不过是她一直没猜到他的目的。
“若是他攻打显国呢?”皇甫睿渊的眼中有抹锋芒闪过。
绮罗想了想,回道:“兵不厌诈,用兵贵在多变,这也不无可能。”
“你该知道,朕问的不是这个。”他的声音陡然变冷,已经染了怒意。
“皇上想听臣妾说什么?”绮罗的唇畔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想知道拓跋飏是否在意无双公主?”
“这不是你与朕说话该有的态度。”皇甫睿渊的眼神陡然变狠。
“是,臣妾怎么就忘记了,臣妾于皇上而言,命贱如草芥,若不是臣妾的出身特殊,还有些用处,大王又怎么会留着臣妾呢?”绮罗平静地说,并无半点自怨自艾的情绪。
总有一天,她会改变这样的局面。
她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她一定会帮他得到的。
“你这是在提醒朕?”皇甫睿渊从龙椅上起身,扣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仰视着他。
“臣妾不敢。”她并无以前的唯唯诺诺。
“绮罗,朕想要的,一定会得到。”他说话间,口中喷洒出的薄薄气息如凉霜一般洒在她的脸上。
她不禁瑟缩一下,却还是努力镇定地说:“大王想要的,绮罗也会帮大王得到。”
他见她如此,怒极反笑,收回扣着她下巴的手,饶有兴趣地问道:“哦?绮罗打算何时帮朕实现?”
“只要我们抓住了拓跋飏的软肋,他必然会主动用无双公主换回那人。”绮罗笃定地说。
“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好姐妹吧。”皇甫睿渊倒是有几分欣赏地看着她,“你为了帮她逃出周国皇宫,主动扮成她,让朕的人抓到。”
“是。”绮罗的脸色有些白,“是以,臣妾才敢肯定,她为了臣妾一定会来的。”
“啪啪啪。”皇甫睿渊连拍了三下巴掌,赞赏道:“不枉朕留下你。”
绮罗挤出一抹笑,眼中闪过狠辣的光。
她不后悔如此,也不觉得自己无耻,因为她一直以来只相信一个道理,想要的东西,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得到……
塞外小城,虽不是什么避世之地,但这里民风淳朴,邻里间相互帮助,日子平淡却温馨。
特别是皇甫睿翀是个文雅的人,经常舞文弄墨,偶尔还会摆弄一下乐器,就更讨邻里间的喜欢了。
只是,幻影却不同于他。
她大多的时候很安静,别说邻里间,就是跟皇甫睿翀的话也不多。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像普通的平凡夫妻,又有些怪异的气氛在流转,只是没有人愿意开口说。
皇甫睿翀较比之前关怀的态度,如今更是努力了些,夜里总是抱着她,一遍遍的与她讲着他从小到大的事情。
他说,他想与她分享所有的喜怒哀乐,想要就这样一辈子下去。
他说过了小时候的事情,说过了对凌无双的懵懂情愫以及后来的痴恋。这一夜,他的故事里,走进了另一个女子,叫幻影。
“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子。”他紧了紧抱着他的怀抱,感叹道。
夜凉如水,静得只余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你喜欢过她吗?”她主动打破沉默,语气平缓地问。
只是,听似没有什么期待的声音,若是细细聆听,便会发现声音里隐忍夹着一丝期待。
“呵呵。”他闻言,忽然自嘲地笑了。
“你笑什么?”她挣了挣他的怀抱,昂头看向他。
“我在笑自己当初的死要面子。”他苦涩地回。
“嗯?”她越发不解。
“她的武功太高,总让我丢了男子汉的面子。是以,那时候我以为我是讨厌她的。”他的语气略微有些沉,透着伤与痛。
再回首,原来他真的错过了很多……
她愣了下,不解地问:“武功高,可以保护皇甫大哥,不好吗?”
他凝着她,眼中的思绪有些凝带。
成亲后,他几次要她叫他“相公”,她不拒绝,也不叫。
他忽然有些怕了,怕他不管怎么做,都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好。”他肯定地回了一个字,却比谁都清楚,他这一声“好”,只怕是晚了。
她闻声,忽然便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