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鸢心里知道,纪妈妈跟纪封然都是善良的,纵使当年是自己害的封然这样,她也没有对自己歇斯底里,她只记得纪妈妈对她说过一句话。
我尊重封然,尊重我儿子的选择,若我怨你恨你,只怕他醒了会恼我。
纪封然的父亲早逝,当年警察厅的副厅长,以绝对英烈的牺牲,留下身后一串的美名。
母亲凌清是桐城大学教授,一人扶养儿子长大,好不容易上了大学,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当年事情发生后,顾兴邦一气之下带着何丽容出国了,临走前何丽容留下一张卡,上面存了给她的生活费,她用那张卡上的钱,将纪封然带回了桐城,付清了前期的医疗费用。
这些年她的工资也都投在了医院,她没再问顾家要过一分钱,这里不比CV医院那么昂贵,却也是负担不轻。
“阿姨,都等了这么久了,您心里头也不会真的想要放弃的对吗?”
看到纪妈妈脸上的开始出现松动,她接着开口。
“阿姨,我知道您心疼我,但不是把封然带走我就会好过的,他在这里,我无论做什么我心里起码有点安生,不会太愧疚,可如果他走了,我唯一能为他做的都做不了,我心里只怕会比现在更难受。”
凌清叹了口气,她心里何尝不想儿子醒过来,丈夫走了这么多年,他是她唯一的念想,这个念头在她心里很久了,也是鼓足了勇气说出来的。
“我知道,但是你为封然耗费了七年时光,女孩子一生,有几个七年……”
柳树枝很长,近乎垂到她们肩头,太阳也没了中午那般炙热的碳烤,闻的到越发清灵的花香。
“我不在乎,无论几个七年,只要能让封然醒过来,我都愿意给,阿姨,算我求您,别放弃,不能这样放弃。”她拉着凌清的手,乞求的感觉强烈。
凌清觉得难受,她是母亲,可却动了放弃的念头。
顾文鸢在纪妈妈面前蹲下,双手放在她得膝盖上,仰头看着她,眼里透着坚定,透着清澈。
“阿姨,封然那么善良,那么好,他怎么舍得一直躺在床上,一直念着要好好孝顺您的他,不会舍不得继续睡着,我们等着他,等着他努力醒来。”
纪妈妈泣不成声,脸上的皱纹比同龄人要多的多,这样的现实将她近乎压垮,这些年如果没有顾文鸢的扶助,她恐怕也撑不到现在。
晚风轻拂,柳树在风中摇曳着婀娜的身姿,树下两人相拥,顾文鸢手掌轻拍在纪妈妈身上,听着她哽咽的哭泣声。
墨色的世爵C8在山间行驶,天色早已暗下来,道路两旁的树木葱茏,苏宁易带着蓝牙耳机,手掌熟练的打着方向盘。
张原他们早就回公司处理事情,他身后就只跟着一辆黑色房车,上头坐着几名保镖。
赫连枭的车队在他后头行驶,速度保持的很好。
估计那小子又在玩女人。
车载电话响起,苏宁易按下接听键,几乎在与听筒声音的同时,赫连枭黑色法拉利与他并排而行。
“玩两把?”
赫连枭邪气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苏宁易将车窗摇下,就看到那头的赫连枭朝他放肆的笑意,他大腿上还坐着一个清纯的女人。
从苏宁易的角度,能看到女人柔似无骨的摊在他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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