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八字犯冲一样,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妈,你就不能理解理解我,赛花那边已经给她买了房子,再说孩子以后生活我也会负担,你非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招麻烦,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要是跟小雨离婚的话,就净身出户,什么都没有了,你是愿意看见这样呢,还是安安分分回去带孙子?”
周母脸都白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儿子打拼出来的东西,不过就是因为离婚,就要全部送给那个女人,凭什么?
“为什么要给她?离婚就是你的,她什么都不做,天天就知道花钱,凭什么这些东西要全部给她呢?”
“可现在是我chu轨啊?”
“男人嘛,这有什么,我不过是让赛花一起到这里来,好有个照应,反正都是女人,何苦为难呢,如果她愿意的话,以后我也会对她好点。”
周祁安无言以对,跟自己的母亲是无论如何都说不清楚了。
她根本就不明白法律是什么东西,眼中也只有自己看到的那一套,农村的撒泼行为,到了这里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妈,如果是爸带个女人回来,还怀着孩子,跟你一起住,你愿意吗?”
“我……”
周母答不上来,她当然不愿意,要知道谁是狐狸精,她非打死对方不可,敢跟她抢男人,她就要让对方知道死字怎么写。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都不能接受的事情,小雨会接受吗? ”
周母听完,悻悻住嘴,但内心还是偏向吴赛花,希望儿子可以跟那个女人离婚。
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思,跟赛花结婚,孩子要不要都无所谓了,反正赛花肚子里也有一个,以后再生就是了,至于这个疯女人,看她离婚后还能找什么样的男人。
她觉得,离过婚的女人,是很难再嫁人的,何况儿子的条件这么好,外貌,工作,学历,什么都不差。
这样的心态,在许多中国式婆婆的思想里,并不少见,总觉得自己儿子是个宝,别人家的女儿是根草,嫁过来就该感恩戴德,高攀了她的儿子。
日后引发矛盾,不管三七二十一,总要先开口责怪儿媳妇,不分是非对错,平日里更诸多刁难。
这也是为什么讲究门当户对的重要性,长久的生活,跟一时冲动的爱情相比,生活才是现实的,那些琐碎的点滴,会将爱情磨得半点不剩。
“没有办法离婚不给她财产吗?”周母始终不肯放过这个可能性。
周祁安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妈,你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跟小雨离婚呢?当初你也是逼着我跟潇潇离婚,你这样下去,无论我找什么女人,都不能让你满意。”
因为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的错误,每次都是在责怪别人。
“赛花就很好啊,妈这么喜欢她,你跟她结婚,妈绝对不会多说什么。”
周祁安冷笑:“那是现在,如果我当初真的跟她结婚了,现在你也一样会说三道四,妈你消停一阵子,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
“你这是在怪我吗?”周母指着自己的鼻子:“妈是老了,让你嫌了,辛辛苦苦让你上完大学,现在厉害了,可以给妈颜色看了。”
“每次跟你讲道理,最后都变成这样,我们还能好好谈下去吗?”周祁安无可奈何。
“呜呜……”
周母哭了起来,根本不在一个频率上:“你就是嫌弃妈给你丢脸了,是啊,你娶了城里的媳妇,妈都不要了,为了面子,乡里乡亲的,也不想要了。”
“妈,别无理取闹行吗?”他大声怒吼,眼睛通红,将桌上最后一个被子也砸碎了。
周母终于住嘴,愣愣的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不敢说话了。
“你那是帮忙吗?整日在吹嘘你自己多么厉害,虚荣可以,但不要将麻烦带到我身上,以后无论是谁,要拜托工作你要是答应的,就别认我这个儿子,还有李大壮的事情,根本就是他们碰瓷,你却要替人家撑腰,陆谨言是什么人?他很快就可以将我弄死,这都是你惹出来的,早晚我要被你逼死。”
“有这么严重吗?”
她以为,只要请了律师,一切都可以解决了。
“所以说你不懂这些事情,就不要插手,现在那个男人,我们惹不起的。”
“你不是也有大公司吗?为什么还要怕他呢,请律师告他们,让他们去蹲大牢。”
周祁安不禁为周母的天真冷笑:“恐怕最后,要去里面呆着的人,是你的儿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