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香兰一听,又在电话那头拼命哭了起来,还将这一切的责任都推到老人身上,吴赛花知道这个舅妈不是什么好人,舅舅也一样。
要是不帮忙,外婆肯定会被扫地出门,到时候下场更凄惨,虽然知道会让周祁安不高兴,可她也只能尝试一下了。
周母跟他们家也算有些亲戚关系,吴赛花是先跟她商量的,最后委屈得哭了出来,说不知道怎么办。
她算准了周母肯定会问那有钱人是谁,最后将程潇潇跟陆谨言抛了出来。
果然周母一听,勃然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匆匆的过去敲门,将周祁安拉出来,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当然中间添油加醋了许多,导致周祁安听见的版本,跟实际情况相差甚远。
“反正事情现在就是这样了,她是你的前妻,你说话总比一般人有用吧,让他撤诉吧,香兰一家子,哪里吃得起官司,老人都伤到腿了,还被赶尽杀绝,这个潇潇可真够歹毒的。”
周祁安听完并没有马上答应,他觉得,陈香兰这一家子,八成不是什么好人。
现在招惹到潇潇吃上官司,恐怕是活该,他真的不好随便插手。
“妈,这个事情你是亲眼看见吗?你就这么肯定是他们欺人太甚?万一真是他们去讹人家,你说怎么办?”
“怎么可能,他们一家都是老实人。”
周祁安笑了,他虽然不经常在村里呆,念书之后就一直在外面,但这家人的德行,还是知道一些。
尤其是陈香兰这个儿媳妇,厉害得很,自己没错打死也不会承认,压根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妈,这件事情,已经闹大了,他们一家人还不肯认错,竟然跟我们说冤枉,你也相信吗?”
他也不想再次跟陆谨言对上,官司那边还没结果,为了这些无足轻重的人去求情,他拉不下这个面子。
“可他们毕竟是亲戚,是不是冤枉的,你去跟那个女人说一声,他们也不缺这点钱,何必做得这么绝呢?”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忘记自己当初是如何过分。
有些人总是得寸进尺,不肯满足,当错误发生在自己身上,从来意识不到,等发生在别人身上,就马上跳出来,苛刻的指责别人。
“我不想去。”周祁安冷冷的说。
内心十分厌恶,要是换了别人,他还想费心,是潇潇,他觉得丢脸了。
吴赛花坐不住了,听见周祁安拒绝得干脆利落,那外婆跟舅舅就没退路了,急得马上抓着周祁安的手臂,哀求:“表哥,这件事真的只有你可以帮忙了,现在舅舅跟舅妈的情况很不好,外婆还是伤着的,他们去打工都没人请了,再这么下去,难道要我看着他们去街头当乞丐吗?”
“那是他们贪心,没事去学人家碰瓷,还惹到惹不起的人。”
街头当乞丐都没人可怜,周祁安最讨厌这些事情来烦他,他是混出头了没错,也不是只手遮天,什么都可以开口就能成。
“表哥,我求求你了,外婆这么大年纪了,这么折磨下去,我真的很难过。”
周母也看不过去,吴赛花挺着肚子,还在为这些事情操心,对胎儿也不好。
“赛花你就别管了,怎么说也是有些亲戚关系在,这个事情能帮就帮吧。”
“姑妈,我知道会连累表哥,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外婆那么大年纪,我不忍心看着她受苦。”她扯过一把纸巾,擦拭掉眼泪,静静坐在周祁安身旁,脸上满是痛苦与纠结。
“我知道我知道,小安你也是,既然能帮忙就帮忙吧,推脱算什么呢,不认识倒还好,潇潇这个女人难道这么一个人情都不肯卖你吗?”
周祁安不敢说的是,他哪里还有资格敢跟潇潇提人情。
当初对她好点,现在一切都不会是这样,想起她现在的变化,每一次都让他移不开视线,越来越后悔。
程小雨根本不是柔软,而是无理取闹,只有潇潇,结婚三年,她都对自己一如即往,到这些,他更不耐烦,回到这里也不得安宁。
周母见他不理不睬,也生气了,猛的一拍桌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帮还是不帮?”
吴赛花也被周母的怒气吓了一跳,不过心底却是高兴的,她能这么出头,证明这件事,还是有余地的。
周祁安没想到周母态度这么强硬,掏出手机就摔在了茶几上:“行啊,你们这么想求她,那我来打电话,你自己跟她说去。”
“怕什么,说就说去。”周母也是一脸怒气。
周祁安二话没说,找到程潇潇的电话,用吴赛花的手机打了过去,没多久,就被接通了。
他开的是免提,准备看周母怎么应付,总以为她还是从前那个任由别人欺负的软弱儿媳妇。
“您好,请问是哪位呢?”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