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一场流于表面的宴会,冥王最后留了靳言和汤一霖喝茶,可惜汤一霖压根没给他面子,转身傲慢地离开,末了还给了冥王一句警告,要他收起那些小动作。
倒是靳言比较客气,还留在那里,后来我才知道靳言是在等我过去。
人散的七七八八,容祈也跟着消失在黑暗之中,我的心口莫名地凉了,尽管他与我说,再给他几天的时间,尽管他跟我说,如今我所在的这个位置,才是最安全的。
尽管他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可我依旧觉得难受。
靳言朝我招招手,大概是故意将我的身份公之于世的。
“你快点过来,还想留在这里做什么?”
沾染上神秘组织的我,就像是一个叛徒站在众人面前一样,他们眼底的鄙夷跃然于表,却又不敢发作,大抵是不敢得罪靳言。
这种样子别提多怂了。
我与靳言离开。
原本神秘势力可没有那么大的威力,原本他们只能活在黑暗之中,像是街头老鼠一样,不敢暴露在大众视野里面。
可惜如今不一样了。
“跟上我的脚步!”靳言道,他带我离开都城,他说最近冥界戒备,要我不要乱走,我们也在部署力量,只需要等待玉藻复活便好。
鬼胎的事情如今已经交给汤一霖去办,那个女人出了名的狠毒,就连靳言的面子,她也不会看的。
现在看来一切都很棘手,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但以我的脑子还不足以玩转这一切,靳言拍拍我的背:“安心等着解开我的血咒,到时候我会帮你在纳塔夺取一定的位子,四大护法之一恰好缺了一个人。”
靳言还真的是看得起我,想要在纳塔之中获得位子,就必须一人闯入其中,消灭十层的守护者,就能获得主子的信赖,当初靳言便是这样来的,汤一霖也是,就连九尾妖狐玉藻也是一步步夺得信任。
他说我可以的,话里面似乎含了不一样的话。
我怕替他解开血咒之后,他就会将我丢弃在一旁,到时候是生是死就很难说了。
靳言送我回了住处,拍拍我的背:“回去休息吧,有些人,还是少见地很。”
……
屋子的烛火很暗,他们都不太适应有光的日子,我趴在桌子上,回想之前的那个拥抱,容祈将我死死地扣在怀中,他所有的眷恋全然在脸上写着。
明明心中有情,却要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却还要拿着刀插入我的心口。
恍惚之间,灯光在我眼前跳跃,我的心却一点点沉沦,难受地捂住心口,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变了。
“良主,你振作一点。”花清音出言,她居然也会安慰我了,我只是贴着桌子,在降温罢了。
有些事情,慢慢的承受,比什么都好。
竹若说我太经不起打击了,刚才的情况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男人都是这样,看着碗里想着锅里的。”
“胡说什么呢。”花清音道,他们两人倒是吵了起来。
唯独我在烛火之中,好似看到容祈那张绝世的脸,盯着久了,反而觉得异常的恍惚,不知不觉中我就睡了过去,在两人的争吵声中。
在梦境里面,我又再一次遇上了容祈,他绝美的脸,我舍不得伸手去触碰,生怕一碰他就会消散。
“阿……祈……”
“你不要抛下我好吗?”我低声呢喃,泪水从脸颊落下来,湿了半张脸,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被黑暗所吞噬。
我惊叫一声,醒了过来,桌子上一滩水,才知道刚才是睡着了,我擦干眼泪,摸着我的肚子,呢喃:“乖,他不会不要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