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好像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一切都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他说知道容祈是谁,那好办,我问他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容祈,褚桓却说:“每天嚷嚷着要见容二公子的人何其多,我怎么能一个个带着去见,我说姑娘若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他跌跌撞撞的往前,我一把拦在门上,不让他出去,好不容易找到他了,有些话得问问清楚才好。
我在确定褚桓到底是不是装的,若是装的,他又为什么要装。
褚桓见我不让开,立马说道:“容二公子什么人,怎么可能天天来找我,我上一次见他,还是在一百多年前,你要是想见他,等着吧。”
“你看着我,褚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不记得我,为什么你说自己没见过容祈,明明前些日子还见过,容祈明明受了重伤,诛玑将他带回去找你,你怎么会说没有见过他呢?”我问道,完全失控了,心里异常的焦灼,唯一能够解释这一切的,只有一点。
褚桓在演戏,而容祈如今怕是已经不好了。
我看着他,褚桓笑笑:“当今天下能伤的了容二的人还未出世,姑娘,你若是与容二有情,我劝你还是死心吧。想成为容二女人的人,从三途排着,到奈何桥彼端都不止呢。”
褚桓冷声说道,我的心一点点冰凉,从门上滑落下来,颓然地很,褚桓发誓说他所言,句句属实,他犯不着来骗我。
泪水滑过脸颊,到底为何会这样,我喃喃:“如果你能看到容祈,请你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
门吱啦一声被打开,褚桓理都不曾理会我一下,转身便消失在尽头。
我已经无力去想到底是为什么,褚桓为何要说这些话,他走的那样的决绝,好似真的不认识我一样。
顾清明进来了,他见着哭得像个泪人一样的我,怔了一下:“谈崩了?”
“他说从未见过姑娘,他说想要成为容二的女儿,从三途排过去,怕是要到奈何桥,他说……”我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放声哭了出来。
连褚桓都这样,那我如何见容祈,容祈你在哪里,不要再躲着了好吗?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褚桓不认识我了。
顾清明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来:“地上冷,要伤心也得保重身子。他说能见着容二吗?”
我摇头,却是什么都答不上来,他有意隐瞒,我又如何知道,鬼医如何能失意,我忽而摸了一下怀里的小瓷瓶,想起什么,我想跑过去追,结果顾清明抱着我,我说要去追褚桓,他便抱着我,一下便跑了没影,他的速度何其快,几乎是转瞬间到了褚桓的面前。
我连忙下来,他的眸色之中笑意颇深。
我将小瓷瓶放在褚桓面前,给他看,他怔了一下,说怎么又是姑娘你,为何总是缠着我。
我让他看看,这是褚桓配的药,只能给身为人类的我吃的药,寻常的鬼怪不会用这样的药,上面还有褚桓的刻字:“这是你给我的药,为何会忘了,我不找你,只求你能告诉我,容祈到底怎么样了?”
褚桓接过小瓷瓶,我明明看到他眼神都变了,可他还是坚持不曾见过我:“瓶子倒是我的瓶子,姑娘捡了,那便还给我好了,至于容二,我说了我不知他的情况,姑娘若是要找,自己怎么不去找容二。”
褚桓转身离开,手将小瓷瓶藏了起来,忽而停了下来,不曾转身。
他说姑娘若是寻容二,寻了又如何,到底是没有结果的。
我颤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三途也会下雨吗?
为什么我脸上早已经湿了一片,我瘫软在地上,哭得像个泪人,身旁走过去的鬼怪怕是被我吓坏了,一个个绕着走。
我为魂体,鬼哭狼嚎。
顾清明上前,伸手,想将我拉起来,我不曾动摇,像个死了的人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满心欢喜能找到褚桓,继而找到容祈,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他泼了我一桶冷水。
彻底清醒的冷水。
顾清明倒是不理会我,直接将我抱了起来,他说生怕惹了什么厉鬼,我顾不上这些,转身回客栈的时候,听到婵姐在说话。
“还真是奇了怪了,太阳从西边儿升起。褚桓居然哭了,哎,你们回来了,到底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