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了。
我局促了一会儿,开口问:“请问是宴安吗?”
大约一秒的时间,那人还是没动,我也不打算再等下去,提着包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的人说了一句:“过得好吗。”
他问出这句话,我背脊一僵硬,许久都没动,身后的人又说:“不辞而别的游戏好玩么。”
我身体像是老化的机械一般,僵硬又迟钝的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人,他同样回过身看向我,我们两人四目相对时,我冷冷的看向他问:“怎么是你。”
他说:“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提高音量说:“你是宴安?”
齐镜说:“一直都是。”
我眼睛发红说:“欺骗我好玩吗?”
齐镜说:“不辞而别好玩吗?”
我说:“是不是觉得我那些傻言傻语你听的很过瘾?”身后的服务员端着红酒进来,我直接抓过她银色托盘上的醒酒器,朝着齐镜砸了过去,可并没有砸到他,而是砸在他脚跟前。
我又大声问了一句:“我又问:“从四年前听到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得意?”
齐镜跨过地下那些碎片,他缓慢朝我走来,我才清晰的看清楚他的脸,他眼里每一处情绪。
他站定在我面前对我说:“你还准备逃避多久?”
我反问:“你怎样才要放过我?把避孕药换掉这样的事情是你做的对吗?现在我怀孕了,如你所愿对吗?齐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停止用你的阴谋手段来对待我?我只是想好好生活,就算是一个人都可以?”
我捂着脑袋,有些抓狂说:“可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四年了,我们纠缠了这么久,难道还不够吗?”
“应该是我问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四年了,周宴宴我也想放你好好生活,可结果呢?”他冷笑了一声说:“你周宴宴要怎样的生活所以我给你怎样的生活,这四年里,我放任你追求自己的理想自己的目标,我不想将你圈禁起来成为我的私人物品,因为我知道你会寂寞,你会孤独,你的世界最终会活得只剩下我,我不希望你在我身边怨我恨我,我希望你快乐,我甚至天真的以为我会忘掉你。”
齐镜说:“可到最后,原来最痛苦的人是我。这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亲手将你送来瑞士,而是将你捆绑在我身边,这一切会怎样?周宴宴还是周宴宴吗?”
回去后的第一件事情,我便是将房门紧锁,然后将电脑打开,在网上不断翻找着很久以前我和宴安的聊天记录,可因为时间久了,很多记录都已经自动消失了,只有近期的。
其实很早以前我便怀疑过齐镜便是宴安,可那时候没有找到证据,又从来没有往这边想过,可今天仔细一想,一系列的事情,不难发现,这一切都和齐镜有关。
可正常人都不会去想,齐镜这样的人居然会玩游戏,至少我没想到,所以我一直认为这样的猜测是很荒唐,可今天来看,恰恰是这种荒唐将我误导了,很多次明明我都已经站在真相的门外,却始终与之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