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对方打死。
“想不到你挺聪明的。”
“我觉得还是凶手更狡猾一点。”米娜补充。
我又加了一句,“不过你并没有白做,之后我也琢磨了一下,结果大致和你说的一样。”
“我这样可以将功抵过吗,我还会被判刑么?你们还想知道的可以问我啊?”她急于给我们提供信息,以便于争取宽大处理。
“暂时没有了,等我想到会问你。”我很坦白和她说,“至于判不判刑我不敢给你保证,但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没参与过犯罪行为就应该没问题。”
她放下心来,表情也变得自然。
“说起来他也挺可怜的,虽然打过我,但是从来没有让我吃过那东西,也从来不让我看他是如何杀人的。”她开始为凶手的身世感到叹息,也为凶手对她的好而有所感激,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说白了就是当一个人对你一百个坏,突然好那么一点点的时候你会觉得他不是无药可救,甚至会对他产生感激。现实的是当一个人对你一百个好,突然坏那么一点点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这个人彻底完蛋了,基本无药可救。
就是一种“落差”情绪,这种情绪一点出现会让一个人失去判断对错的能力。
车已经驶出两个钟头,海拔也逐渐攀升。
黑暗笼罩。
悬于车窗外面的那轮月亮谈不上明亮,上面的纹路和那些飘渺的云却异常清楚,并释放出迷离神秘的昏暗色泽。
车速很快,平均在八十以上(就川藏山路而言)。
“多久能到?”
我问他们,我害怕自己会再一次产生强烈的高原反应,因为那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五个小时吧,如果稍微开快点四个小时左右。”
我估计了一下,按照五个小时计算的话刚好是后半夜两点。
“你们还是慢点吧,这地方太吓人了安全第一。”米娜担心地扫视着车窗外以及路灯照射下的陡峭山坡。
时间实在是难熬我索性闭上眼睛。
因为之前曾和凶手发生过打斗,所以浑身也有些疲惫,不知不觉我竟幸运地睡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车停在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陌生的区域,虽然这里很简陋,但一台加油设备和一间零食店告诉我,这里应该是个类似服务区的地方。
睡了一觉很舒服,下车透气。
“这是哪啊?”
“阿里啊。”其中一个人回答,“咱们已经从山上下来了,不过离城区还要一个小时。”
我看了一下时间,刚好夜里一点钟。
“老兄,真不好意思啊这个时间麻烦你,我们这个胎磨损太严重了,刚好路过你看能不能帮换一个?”
这个穿着沾染汽油脏兮兮的年轻小伙走到车旁拍了拍车胎,“你们是警察想麻烦谁谁还能有啥子情绪不成,这个车胎是该换了,你们有备胎没在哪?”
“在后备箱。”
两个警察同志同时绕到后备箱旁,打开。
因为车胎在后备箱的最里面,所以他们先将我的行李箱抬出。奇怪的是,两个人一起抬一个行李箱时,居然也累得不行,然后还气喘吁吁问我这里面到底是啥子东西,为啥么就像是一个人那么重。
嗯?!
不应该啊。
我走过去把手搭在行李箱上,果然很重,就像是一块大石头。
刚开始我以为这可能不是我的行李箱,但后来从磨损程度和款式上确定并没有错。
“里面就只有点衣服没可能这么沉啊?”
我很费解地照着行李箱踢了两下,脚下去的一瞬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就是火车上那个曾将我绊倒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