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其实只是被黑的人的报复罢了。
只是事情闹大了,搞得人尽皆知,声名扫地,徐长敬不得已只能用性命来洗清冤屈,这就是无人能料到的展开。
自然,在拥有了自由后,尝到了可以左右正治,甚至高于正治的权力后,这些大学者没几个能割舍的了的。
只是,胳膊终究拗不过大腿。
只有一张嘴巴一支笔的士大夫,完全不是左手刀剑右手枪炮的丞相的对手。
三言两语,就被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黯然低头,接受从此被管制,不能再随便口嗨的现实。
夏义不知道这些,但他也是士大夫一员(自认的),所以在被带到张越面前的时候,他也有心想要帮一下,看看不能不争取争取。
可惜,当他见到高坐明堂之上的大汉丞相时,所有的言语,都被咽在喉咙里。
实在是如今的张越气场太强大了!
穿着国公衮服,头戴冠琉,腰配长剑的他,只是坐在席位上,就有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威压。
这威压,来源于他的权柄,也来源于他的传说与战绩,更来源于他脚下的滚滚血海与无数骸骨!
只是看着他,夏义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这位丞相的上位历史。
匈奴人、羌人、西域胡人、乌孙人、交趾、日南丛林的生番……
自其出现以来,已有数以百万的人民,成为了其权柄的踏脚石。
便是在内部,这位丞相的威名,也足可止小儿夜啼。
太上皇帝因其晚年困守五柞宫,东南贵族、地主、宗室,十余万人因为叛乱而被戮,数十万人被流放。
数不清的千年世家、名门破灭,齐鲁吴楚之地几乎被换了一波血。
至于长安,更是被洗了一次。
永始以前的官员,十之七八,皆被贬斥。
朝野内外,都已经找不到这位丞相的对手了。
在事实上,这个庞大帝国的主人,已经是他了。
休说是夏义了,便是执政们,也没有几个能在这位面前保持冷静。
张越却是很和气,让人招呼着夏义坐下来,然后问道:“今次请博士来此,乃是想向博士请教,这安息之事……”
“还望博士不吝指点!”
夏义闻言,连忙起身拜道:“丞相在上,下官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的国家,已经灭亡——即使还有残余,在某个地方苟延残喘,大抵也不会认他了。
即使他还愿意认他这个月氏王,夏义也不打算回去了——长安多好,生活也富足,娱乐活动更是不知凡几,放着天下第一的大汉帝国列侯不当,跑去一个犄角疙瘩的穷乡僻壤当个傀儡一样的酋长有什么意思?
张越听着,满意的点点头,道:“那便请博士先与吾说说,这安息国书上所讲的事情……”
安息,与汉室相距起码数万里。
使者来回一趟,最起码都要一年。
讲道理,如此遥远的距离,张越本来是不打算管的——李陵带着他的小弟们,哪怕砍到了罗马,杀进了希腊,在几万里外屠城灭族,也和大汉帝国没有关系。
汉室如今的重点,全部集中在身毒。
但问题是——安息控制下的土地,有一个地方,乃是未来蓝星的血管——中东。
若是有机会,可以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控制那个宝地,为什么不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