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圈,就极其鄙视纨绔们。
总觉得这些家伙,在丢大家的脸面。
平日里,哪怕偶然见面,也是立刻拂袖而去。
特别是随着长安的士子们发动了‘废奴运动’,为民请命后,很多军功将门子弟,都像找到了一个新鲜玩具一样,立刻投入了全部的热情参与其中。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逼格多高?
这格调多好?
既能赚声望,又能积攒人脉和政治资源。
更重要的是,还能赢得一个好形象。
出门在外,一听说是曾参与‘废奴运动’等为民请命的贵公子,谁不是竖起大拇指,赞一句:真丈夫,伟男子也?
而在这个圈子里,张越的地位,就和精神领袖没有多大差别了。
现在张越的脑残粉几乎遍布朝野。
特别是这一次,张越提起刀从临潼砍到了湖县。
整个圈子,都沸腾了起来。
人人都说:这才是大丈夫!
很多人都幻想着,自己也能有朝一日,这么威风,这么畅快的做事。
毕竟,陇右北地的军功贵族子弟们,可不是长安城里的那群米虫弱渣可比。
就像上官安,从小就接受了军事训练,十八岁就可以熟练掌握各种骑兵战术,二十岁时便游历北地,背着一把剑,与好友们结伴,游历北方郡国,一路慷慨悲歌,偶尔路见不平。
张越听着,却是乐了。
上次,韩说的那两个儿子,就已经让他隐约察觉了一些事情。
如今,又遇到了上官安的这个表情。
他大约猜到了一些。
于是便笑着道:“既蒙君等不弃,吾诚惶诚恐,愿与君等坐而论道!”
上官安闻言,立刻笑的合不拢嘴,当即就拜道:“多谢叔父!”
于是便起身,对张越再拜而辞。
大约一刻钟后,上官安领着十来个年轻的贵族子弟,来到张越面前。
“诸君,这位便是汉侍中领新丰令、建文君张公讳毅阁下!”上官安满脸骄傲的对着大家介绍着。
众人纷纷抬头,一面热忱,满心欢喜的顿首拜道:“末学后进,拜见侍中公!”
上官安则恭身来到张越面前,为张越做着介绍。
好家伙,全部是将门子弟!
而且几乎全是陇右、北地的军功贵族之后!
陇右将门,那可是支撑起汉唐两个超级帝国的中坚。
而眼前的这些年轻人,朝气蓬勃,充满着奋发向上的精神。
让张越看着,也是欣喜非常。
张越很清楚:谁赢得年轻人,谁就将赢得天下!
而陇右北地的将门子弟,必将是未来的汉军中坚。
这些人中,将来说不定能出好几个大将呢!
所以,张越没有多想,沉吟片刻后,就做出了决定。
他轻笑着,对着众人道:“幸得诸君厚爱,吾无以为报,便赠书一部,与诸君共勉之!”
说着,他就对上官安道:“贤侄,可否为我准备些笔墨书简?”
众人一听,立刻兴奋无比。
对脑残粉来说,能得到偶像的亲笔书,这是至高荣誉啊。
更何况,张越还是写出了《战争论》这本现在在陇右北地,被无数人视为瑰宝的兵书的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