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不好了。”小太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慌慌张张。
墨惜月手里拿着刺绣,正在愣神,听到这话,银针一不小心扎进了自己的指尖。墨惜月吃痛,慌忙将银针扔掉,血珠儿溢出了指肚,顺着指纹蔓延开来。
“什么不好了!话都不会说!公主的手指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唯你试问。”一旁的菩提一看墨惜月被针扎到,急忙拿出自己的手帕包裹住,然后看着那太监,满脸怒色。公主好不容易愿意见人了,也同意丫鬟在身边服侍,这太监也真是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怎么能说这种话?这不是徒惹公主伤心难过呢嘛!
“是,是,是,是奴才的不对,是奴才莽撞,奴才罪该万死,请公主赎罪。”那小太监知道自己犯了错,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不停的在地上磕头。
墨惜月从始至终面无表情,连眼神都不曾给过那太监一次,冷漠的从菩提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指尖,自顾自的继续绣那只荷包,淡淡道,“既然你知道自己罪该万死,怎么还求我赎罪?难不成……你这诚心悔过的模样,都是做做样子看的?”
那太监哑然,震惊的跪在那里,满脸通红。他不曾料到公主竟然会说出这么狠辣无情的话,记忆中,公主虽然任性了点儿,但是对奴才们还都是很贴心的,怎么今日……而且,他的确是想着做做样子,毕竟这种事情,虽然说了惊扰了公主的仪架,理应是死罪,但是从古至今,还真没有哪个下人是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被赐死的。
所以他很确定,就算公主生气了,顶多是打他一顿,什么“罪该万死”,的确是说说做样子的。他本想着自己主动认错兴许还能免了惩罚,谁知道又被公主抓到了马脚……
菩提颦眉站在一旁,没有再为墨惜月说话,也没有为那个小太监求情。她只是有些不明白,公主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公主似乎是,真的变了,变得太多了,变得可怕了,变得连她都快要不认识这样的公主了。
见他们都沉默,墨惜月反倒笑了,将银针放下,一脸慈眉善目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瞧瞧你吓得,本公主不过是说句玩笑话罢了,哪里敢让你真的去死呢?眼瞧着本公主的及笄之日也就要到了,没有娘亲为本公主祈福,本公主还不得为自己积点德?”
那小太监感恩戴德的磕了两个响头,暗暗的为自己捏了一把汗,真危险啊!差一点,他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菩提看着眼前行为语言都极其陌生的墨惜月,只感觉心里难过,恐怕只有她和墨惜月自己知道,那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开玩笑。
墨惜月,恐怕是真的有了杀意。
可是当墨惜月有些抱怨的提起没有娘亲为她祈福的时候,菩提又觉得心酸,这么多年来,墨惜月都过得那般苦,这如同虎穴的皇宫里,她若真的善良,怕是也活不到今日了。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小太监仿佛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又换上了一副要哭的表情,“公主殿下,皇上晕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父皇晕倒了?”墨惜月“噌”的一下站起来,刚刚训斥过那太监慌张的菩提此时也瞪大了眼睛,紧张的盯着墨惜月的反应。
“父皇怎么会晕倒?”墨惜月怀疑的看向那个太监,不是她不相信,而是她不得不多考虑考虑,这会不会是父皇让她妥协的一个计策。她万万不能中计,那所代表的就是要嫁去遥远的东祁国,再也见不了烈风的面。
“公主,是真的,奴才哪敢骗你?太医刚去,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太监说得绘声绘色,倒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墨惜月也不由得担心,万一父皇是真的病了,她得到消息反而没去看父皇,肯定会被人诟病的。而且……父皇肯定也会伤心。
墨惜月左右为难,她既担心墨天昶的身体,又害怕墨天昶是利用自己的担心骗自己嫁过去。
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杨鸢洛正巧路过这边,见墨惜月站在那儿不动,皱眉着急道,“月儿,你没得到消息吗?”
“怎么了?”
“你父皇晕倒了,太医刚刚说是操劳过度。哎,月儿,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你父亲,就算是你再怎么和他置气,这个时候皇上病了,总该去看看。”杨鸢洛苦口婆心的劝道。
墨惜月一听这话,就点头道,“好吧。”
杨鸢洛见她答应了,便拉着她一起往墨天昶的宫里面走。
一进屋里,不出所料,又是满屋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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