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墨西决那边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两人眼神依旧清明,根本就不像是喝酒了的。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两人心里也都明白了对方的目的,不过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叔侄好”的模样,你一杯、我一杯的灌着。到最后几乎是连桌上的菜也不怎么动了,僵硬的保持着笑意,互相敬酒。
可是事实却是二人都只是轻抿一口,其他的杯中酒全都趁着对方不注意倒了出去,此时二人若是都仔细观察的话,对方的脚底下可有一大滩的酒水。
若是杨鸢洛在这里,肯定会唾弃这二人:可惜了好酒,都被这两人糟蹋了!
墨惜月站在机关之外,一直看着杨鸢洛转圈,却迟迟出不来,总是快要到入口处就又转了个弯,情况特别怪异,墨惜月心里越来越着急,却还是毫无头绪。
杨鸢洛也感觉得到自己在兜圈子了,可是她自己也没有办法,索性她就不找出口了,直接耍赖般坐在地上,细细思索着自己刚刚进来时的情形。
踏进院子里的第一步就已经出现了这种情况,只不过她并没有仔细留意……后来……
杨鸢洛正想着,一条黄色花纹的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二话不说直接一口咬在她的脚踝上。感觉到了疼痛,杨鸢洛立马反应过来,眼疾手快的一下子就击中了蛇的七寸,那蛇滑溜溜的身体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当场毙命。
杨鸢洛皱着眉头,暗道晦气,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感觉脚腕处一阵发麻,她褪下了鞋袜,发现白皙的皮肤上有两个那条蛇留下的牙印,也就是两个血窟窿,而这周围已经青黑了一片。
杨鸢洛大惊,不好,这蛇有毒!
杨鸢洛不敢耽搁,蛇毒可不容小諭,虽然她以前很少接触毒蛇,但是应急的方式还是知道的。杨鸢洛手脚麻利的拿出随身带着的小刀,二话不说在蛇咬过的地方划开了一个小口,想着先将毒血挤出,不然蔓延到心脏的话,她很容易随时死在这里。
墨惜月在机关之外看得一头雾水,她看见杨鸢洛用刀划开了自己脚踝的皮肤,可是好端端的,她没事弄伤自己做什么?
以墨惜月局外人的角度来看,杨鸢洛在拉伤自己之前根本就什么也没发生过,没有毒蛇,她的脚踝更没有什么大碍。
墨惜月又见杨鸢洛将脚踝处的血往外挤,这动作似乎是要放血,一般这么做的目的都是为了清毒。
联系到杨鸢洛之前奇怪的举动,和如今的一幕,墨惜月灵光一现,难道杨鸢洛是出现幻觉了?
很快,墨惜月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看来她需要抓紧时间了,不然也不知会发生什么更危险的事情。
墨惜月紧张的几乎忘了呼吸,想起母妃所标注的几个字,再加上上一次的经验,她决定和上一次用同样的方法,进入里面破坏一部分的机关,至少也要先把杨鸢洛带出来。
但是墨惜月刚伸出脚就发现,这次和上次的机关有很大不同,自己的脚刚伸进去眼睛就已经看不到了。墨惜月慌忙把脚收回,看来这种方法行不通了。
这时候,杨鸢洛那里又出了状况,只见杨鸢洛突然捂住了肩膀,然后用刀割开了自己肩膀上的衣裳,生生的从肩膀上剜下一块肉来。
只见杨鸢洛的肩膀上如同盛开了一朵血花,大量的鲜血蜿蜒而下,将她的衣服浸湿。
墨惜月看得触目惊心,手指甲深深的陷进了手心里,可是她却仿佛不知道疼似的,急得抓耳挠腮。
而里面的杨鸢洛并不知情,在她处理好脚上的毒蛇咬的伤口时,忽然觉得肩膀刺痛,低头一看,杨鸢洛发现竟然是一只袖箭,看着箭羽旁的标志,杨鸢洛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只箭和上次她在驿站与楚依菱对打的时候中的那支箭一模一样,就是楚依菱的袖箭!
杨鸢洛不禁着急起来,脑海里面更加的胡思乱想,难道墨西决已经派人来了?那月儿怎么办?
顾不上许多,杨鸢洛拔下袖箭。知道楚依菱的惯例和狠毒,杨鸢洛为了防止箭上的毒蔓延,所以才拿刀剜下了自己的一块肉,之后并没有马上止血,而是看着自己的血的颜色逐渐变得正常了才开始包扎。
做完这些,杨鸢洛的额头上冒了一层的冷汗,嘴唇被她咬得发白,再加上失血过多,整张脸没有丝毫血色。
墨惜月慌忙而且不知所措,越着急越没有注意,脚上的伤口还一阵一阵的疼,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