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毕竟自小对这个庶出的妹妹也没有什么感情,甚至是略带了些厌恶的。
但他觉得很可惜的是,以后就不能借着看望何昭仪的由头去与月季寻欢了。今日他说是来收拾遗物,其实是想去告诉月季一声,以后可能就不能常来看她了,叫她别伤心。
说来他一直也不喜欢这个妹妹,总是一副谁会将她怎样的模样,这也算了,能在太子府当个昭仪,也算是让他们家与皇室粘上关系。但是她身处太子府,还不安分,陷害了皇上的皇孙,是太过自负,还是不知道皇上对这个胎儿有多重视?
他如今算是对何昭仪这个妹妹彻底刮目相看了,这么大的胆子,也不怕牵连了何家?也幸亏太子殿下是个重情重义的,皇上也瞧着他们何家功大于过,否则谋害皇嗣这种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啊!
因为墨陵城手头有急事要办,就也没空迎接何夏。所以何夏轻车熟路的进了内院,像往常一样直奔破旧的小院而去,可是推开刷着红色油漆的大门,走进里屋,他也没看见心中惦记的那个美人儿。
何夏失望的同时又感觉很奇怪,素日都在这里的月季怎么这一次失了约,他估摸着最后想起月季跟他说过的,也许月季是被太子妃遣走了?
何夏就不得不去何昭仪的院子,看着何昭仪生前所使用的物件,还有她的被褥与梳妆台,所有物件还都摆在这里。何夏因为月季消失心里乱糟糟的,一阵烦躁,随手在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子里面抽出了几根簪子,收进怀里。
他想着过一会儿再去那院子里,可是没想到他在何昭仪屋里待了许久,再去的时候,依旧是空无一人。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内院,迎面过来一个丫鬟,低头恭敬地说道,“何公子,太子殿下已经忙完了,让奴婢邀请您到正厅用餐。”
何夏点点头,那丫鬟就引领着他往正厅走去,何夏踟蹰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可知道月季去哪了?”
小丫鬟神色疑惑,说道,“月季?”
“对,就是太子妃身边的月季。”何夏有些急切地解释道,可是却见丫鬟摇了摇头,“何公子,奴婢不是太子妃身边的人……但是没有听说过有叫月季的丫鬟。”丫鬟也是个爱说话的,道,“何公子是否是记错了名字?有什么事情吗?”
何夏眉头皱的更深了,心中疑惑更甚,但还是摇摇头,“罢了,无事。”
“何公子,到了。”丫鬟在正厅门前止住脚。
“嗯。”何夏努力平复着自己心里的慌乱与不安,看着墨陵城已经坐在餐桌前,努力摆出一个温和一些的笑容,“太子殿下久等了。”
墨陵城心情也很好的样子,“坐吧,何公子。”
“何公子,何昭仪的事情……”墨陵城开口,直接把话题带到何昭仪身上。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之间的联系都是因为有他的妹妹何昭仪在这里,可是这一次何昭仪犯下大错被赐死,只希望不要影响到二人之间的情宜才好。
“妹妹做出这样伤天害理,违背道德的事情,我也实在是蒙羞,”何夏硬着头皮抱了个拳,拱手道,“说起来我还要向殿下再次表示遗憾和歉意才行,没想到妹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给殿下添麻烦了,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事情都过去了,就莫要再提。”墨陵城潇洒地摆摆手,做出虽有些惋惜,却心胸宽广,满不在乎的样子,谁又知道他也因为这事儿愁的抓耳挠腮呢,“何昭仪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是么,逝者已去,让她与本宫的第一个孩子一起安息吧。”
是陪葬却不说陪葬,而是这样来了一句,好像赐何昭仪三尺白绫真的是他仁慈了一样。
何昭仪谋害皇嗣,的确是罪有应得,可是如果这成了别人用来衬托自己善良和仁慈的筹码的话,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只会让知情者觉得作呕。
“家妹实在是让我蒙羞。”何夏好像是真的抹不开颜面,又说了一句。
墨陵城没接话,转移话题,“饭菜也都上齐了,何兄,用膳吧。”
“嗯。”何夏应了一声,眉头蹙蹙又展开,伸手抓起筷子。
墨陵城似乎是想起什么,拿起筷子的手一顿,接着放下,对身旁的丫鬟吩咐道,“去唤侧妃过来与本宫一同用餐。”墨陵城笑笑,“就说本宫想她了。”
何夏蹙起眉,侧妃?好像自己很少听说过。他来太子府,多数是偷着去看月季,连见太子妃次数都是寥寥无几,更何况是侧妃。不过看墨陵城的样子好像对这侧妃宠爱得紧。